“這小子喫順嘴了，又來了？”
顧北再次來到石堆前挑揀原石，旁邊的人卻是爭論不休。
“有玉——0％”
“有玉——0％。”
“啪——啪——”
顧北看得很快，每塊石頭在他手裏停留的時間不超過1秒鐘。
大約5分鐘後，“有玉——100％，啪——”
稍作停頓，顧北腦袋裏的聲音說：“價值1萬——100％。”
心裏激動不已，繼續說道：“20萬——1％。”“15萬——30％。”
不大一會兒，顧北便挑好了一塊石頭。
接着又拿起另外一塊，“有翡翠——10％。”
過了幾分鐘，一個攤位都挑完了，什麼發現都沒有。
顧北又換了一個攤位。
周圍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就這樣眼巴巴地看着顧北。
整個賭石場裏，顧北成了焦點任務，各式各樣的爭論不休。
“你們猜，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麼本事，到底是賭裏面藏着翡翠，還是賭運氣？”
“難道還有傳說中的透視眼？”
“嘶！說現實中不會真有這樣的事吧？”
“這樣的話，這老闆就哭死了。”
又一堆石子，過了幾分鐘也選得差不多了，顧北才又發現了一塊價值五萬元的玉。
心裏不禁感嘆，這些石頭出現翡翠的機率並不高，也就是說，那些普通人即便被坑死，也很難找到一塊有價值的石頭。
環顧四周，注意到周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差不多也是該收場的時候了。
顧北順手又拿起旁邊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腦中一閃：“0％。”“0％。”
好的，就兩個，輕一點，就會少花點錢。
現在顧北已經計劃好了，自己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一定要好好收場。
讓別人認爲你只是在碰運氣，否則，很可能會招來麻煩。
所謂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這道理他很明白，做人還是要低調發財爲好。
顧北抱着挑出來的四塊石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
“小妹妹，我挑好了，要這四塊！”
“年輕人，切開看看吧，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可不是嘛，我活大半輩子了，也沒切開過翡翠呢。”
“等等，沒準還真有，這小子看起來挺邪性的…”
服務生小妹妹也早就注意到了顧北，並且通知了經理。
即便是經理，也是非常關心的。
說到底顧北第一次就挑上了帶玉的石頭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假如顧北真有什麼特別的本領，把它們所有的翡翠都挑出來，那麼剩下的誰還買呢？他們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8．73千克，一共8325塊。”
服務生小妹妹笑盈盈的報價。
黑子二話不說直接把錢付了。
“先生，您要在現場切割嗎？”
經理已經批准，她一定要讓顧北在這兒把石頭割開。
“當然。”
顧北微笑着說，“走吧，我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我想這次一定也能把翡翠割下來。”
“是嗎？那就預先恭喜先生！”
前邊是女孩子玲瓏有致的腰線，後邊是顧北的腳步聲，再後邊是一大羣看熱鬧的人……就這樣熙熙攘攘涌到了切割間。
顧北把手伸到揹包裏，拿在手裏的石頭檢驗了一下，“有翡翠——100％。”
馬上又換了一塊，“有翡翠——0％。”
“就切這個吧！”
師傅把石頭固定好，開動了一臺小型切割機，雖然被圍住的三層外三層，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個個都伸長脖子拭目以待。
服務生小妹妹更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一剎那的不期而遇。
顧北則表現出一臉期待。
而且這位經理已經跑到安全室，觀看切割房間攝像機拍攝的畫面。
切割機一毫米一毫米地切開，迅速地切到底部，切割師傅收刀。
拆開固定的金屬架，一分爲二拿起原石，微微搖頭：“不走運哦，是塊廢石。”
邊說邊將原石拿給顧北看。
周圍的人也都一眼看清了，整塊石頭沒有一絲青綠，完全是一塊廢石。
“呼——”
“呼——”
是一種長長的鬆了口氣的聲音。
顯然，他們只是看起來接受現實而已。
“果不其然，上次真是走了狗屎運。”
“不錯不錯，運氣不錯……”
“哈哈，我就說嘛！沒有誰會一直走運的，真以爲自己有透視眼？”
旁邊的服務生小妹妹也是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
安全室裏的經理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轉身離去。
黑子也是依舊拍了個照發了過去。
“該死！”顧北佯裝面露憤慨之色，
“我還不信呢，今天明明算了卦，上頭簽了。”
一邊說着，又從揹包裏取出另一塊石頭，經檢驗是百分之百沒有翡翠，才交給了切割師傅。
衆人再次靜默等待。
很快發出“滋滋”的切割聲。
於是又有了一塊廢石。
“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以爲算卦就能挑到玉，那樣的話，豈不是人人都能發財呢？”“寬恕這些無知的年輕人吧，不經歷挫折，他們不知道什麼叫絕望……”
“這句話是真的，賭石不是這樣玩的，沒有多年積累的經驗，僅僅靠運氣早晚要輸掉……”周圍發出一陣譏笑聲，全都散了。
而顧北則是一臉“頹廢”，沒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背上剩下的兩塊石頭，慢慢地離開了賭石場，背影顯得那麼孤寂。
大家看着他蕭條的背影，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子，以後多長點心吧！”
“找份工作，腳踏實地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