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軍氣得面色漲紅,藉着酒氣,他一擼袖子,抓起桌上的酒瓶,對着秦嶽冷冷笑道:“給臉不要臉,現在你想走,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牛軍,你幹什麼!”周思思眼見情況不妙,急急的叫了一聲。
本來就看着秦嶽不順眼的牛軍,一瞧周思思居然護着秦嶽,他心裏火氣更甚。
包廂裏的幾個男老師,也都紛紛起身,臉色不善的盯着秦嶽。
“呦,這是要和我動手嗎?”
被人團團圍在其中,周思思急得眼睛都紅了,秦嶽卻還是一副說說笑笑,一臉的輕鬆寫意。
“別以爲我們不敢動你,小子,你別逼我!”
“想動你就上啊,別扯嘴皮子。”
“你!你找死!”
……
牛軍抓着酒瓶的手,都給秦嶽生生氣得發抖。
一咬牙,牛軍揚起手臂,打算給秦嶽腦門上來一記酒瓶。
只是,不等牛軍的酒瓶落下,忽然,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牛軍眼神一轉,等看到來人,當場驚得臉色一僵,手上的動作都生生停了下來。
“呦,搞這麼熱鬧,玩什麼呢?”
只見吳廣站在門口,慢悠悠來了一句。
牛軍轉眼之間,臉上便全是諂媚的笑意:“原來是吳少,沒,沒什麼,喝了點酒,我們鬧着玩呢。”
面上雖笑,但牛軍看着秦嶽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
不得不說,秦嶽的運氣太好了。
吳廣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進來,恰恰救了秦嶽一回。
牛軍忌憚吳廣的身份,當然不敢當着吳廣和李笑來的面動手。
這兩人,隨便站出來一個,都夠牛軍他們喝一壺的,絕對是招惹不起的大戶。
“行,你們接着玩,不打擾了。”
吳廣和李笑來招了招手,轉身便打算離開。
明明剛纔兩人的眼神已經落在秦嶽身上,卻愣是假裝沒看見,想矇混過去。
看着兩人要走,牛軍頓時笑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慢悠悠響了起來:“吳哥,這邊有人放話要收拾我,你不會不管我吧?”
吳廣和李笑來聞言,紛紛止步。
牛軍心裏大罵,一轉眼,卻發現秦嶽臉上笑眯眯的。
不用說,剛剛說話的,自然就是秦嶽。
“你,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吳哥也是你叫的,你找死啊你!”眼看吳廣真的被叫住,牛軍心裏一涼,腳下急退。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和秦嶽算賬了。
招惹了吳廣的怒火,這後果可不是牛軍能夠承擔的。
其他幾個老師,也都紛紛讓到一邊,暗示自己和秦嶽沒關係。
所有人看着秦嶽的眼神,都像是看着傻子一般。
他們都清楚,在中海這片地方,招惹吳廣會是什麼下場。
更別說,秦嶽是連着吳廣和李笑來一起得罪的。
他們已經做好看好戲的準備。
可衆人沒想到的是,吳廣看了秦嶽一眼之後,居然陪着笑容,不像是要發火的樣子。
“秦老弟,我們剛好找你呢,你怎麼在這?”
李笑來也裝作纔看到秦嶽的樣子,搭話道:“行啊,說好的一起喝酒,你把我們兩個晾包廂裏,秦老弟,你這可不厚道。”
“我艹,秦……老弟?這……”
一邊還在看好戲的牛軍,眼看秦嶽三人似乎認識,他口中一聲驚叫,臉色當場就變得一片慘白。
其他的老師,也都是各個半張着嘴巴,臉上寫滿了驚訝的顏色。
此時,秦嶽個人好不好欺負,已經不重要了。
單單是他認識吳廣,還被吳廣喊一聲老弟,這個關係,就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尤其是牛軍,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秦嶽有這個人脈,他是打死都不敢當面和秦嶽撕破臉皮。
心裏恨秦嶽恨得要死,牛軍麪皮僵硬,整個人已經呆滯當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之前還叫囂着要收拾秦嶽的幾個老師,也都紛紛挪開腳步,離得牛軍遠了一些,明顯是要和牛軍劃清界限。
看着情況不對,牛軍心裏更是叫苦不迭。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牛軍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秦嶽已經扭頭看着他,燦爛的笑容,露出一口的大白牙,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驚喜,意外?
牛軍差點當場嚇死,聽到秦嶽的聲音,他心裏面直罵娘,臉上卻只能艱難賠笑。
“秦兄弟,不,秦大哥,這是誤會,誤會啊,你聽我解釋。”
“好啊,那你就給我解釋解釋。”
秦嶽扭頭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眼神晃悠悠看着牛軍。
牛軍那一張臉,難看都能滴出水來。
“秦老弟,有私事你先解決,我們在包廂等你,你可快點啊。”吳廣看到秦嶽有麻煩,高興還來不及,哪會給秦嶽出頭。
隨便找了一個由頭,他就要開溜。
李笑來生怕牛軍誤會什麼,趕緊解釋道:“秦老弟,既然是私事,我們就不管了,你自己解決,嘿嘿,別讓我們久等。”
話音一落,李笑來一把拉住了包廂的門,動作快得恍若驚雷。
二人沒有多說話,就守在門後看熱鬧。
開什麼玩笑,他們盼着秦嶽死都來不及,喫飽了撐着纔會給秦嶽出頭。
一手拉着門把手,吳廣小心聽着裏面的動靜。
李笑來氣得當場破口大罵:“他媽的,想拿我們擋災,鄉巴佬真當咱們是軟柿子了!”
“最好給他打死,省得我們操心!”
吳廣也冷笑了一聲。
二人來得快,走的更快。
留下包廂裏,一羣傻眼的老師,各個面面相覷。
牛軍的反應最快,他駐足尋思了一下,臉上便滿是凜冽的笑容。
吳廣兩人的反應,他多少猜到了些什麼。
只怕秦嶽和吳廣只見有什麼間隙,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認識而已。
牛軍根本沒有深思其他,這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要吳廣不出頭,收拾秦嶽,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