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來也在一邊點頭。
兩人此時的確有些懊悔。
早知道牛軍那幫人如此廢物,他們還不如與其送個秦嶽一個順水人情。
“吳哥你太客氣了,人嘛,喝點酒就容易惹事,吳哥你肯定也沒想到他們會動手吧?”秦嶽臉上笑眯眯的,故意順着吳廣的話頭說話。
本來拉不下臉的吳廣,一聽秦嶽的話,直把秦嶽當成了傻子,心裏冷笑不已。
尤其是秦嶽一個不着痕跡的馬屁,拍得吳廣舒服了不少。
“那是那是,走,秦老弟,咱們回去再喝兩杯,剛纔是我對不住,到了我先自罰三杯,哈哈……笑來,你先叫人把包廂給收拾一下,咱們重新擺上,今晚不醉不歸!”
吳廣面上大笑,支開李笑來的時候,兩人眼神之間,帶着幾分隱晦的交流。
秦嶽表面上毫無心思,實則一直對吳廣兩人有所防備。
看到兩人暗中眉來眼去,秦嶽雖不知道他們在打着什麼主意,但也多了幾分心思。
吳廣藉口繼續搭話,李笑來先走一步,行色匆匆。
明知道吳廣是在拖延時間,秦嶽還是不慌不忙的和他閒扯。
好一會兒,吳廣才藉口打電話暫時離開。
秦嶽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並未多說。
“我感覺這兩人好像有點不對頭,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周思思看着人走了,纔有些擔憂的開口。
秦嶽聞言,面上一笑,推脫道:“沒事,他們是我朋友,你不要多想。”
“你確定?”周思思眉頭一皺,俏臉上滿意疑竇。
秦嶽在一旁看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誰說女人都是胸大無腦來着?
秦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認知。
可笑的是,周思思這種平時大大咧咧的人,都能覺察出一些風吹草動,吳廣兩人還自以爲聰明。
還真可笑!
“沒事,真是我朋友,我說思思同志,你難道真這麼膽小,不會吧?”秦嶽故意裝出幾分誇張的語氣。
明明鉤直餌鹹,可週思思的性子,明顯就喫這套。
“誰,誰膽小了!胡說什麼呢?去就去,真當我怕了不成!”
周思思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貓,插着腰桿,一副炸毛的樣子。
激將成功,果然胸大無腦。
秦嶽心中大笑,面上卻見好就收的點頭道:“沒,我就是開個玩笑。”
拉着周思思一起,秦嶽回到了之前的包廂。
吳廣看到秦嶽露面,當即滿臉堆着假惺惺的笑意,起身相迎:“秦老弟,來來來,快坐,今兒咱們一定要好好喝兩杯。”
吳廣說着話,跟着捧起桌上的杯子。
秦嶽笑着,拉着周思思一起落座。
“來,秦兄弟,咱們先陪吳哥走一個。”李笑來比起吳廣一點不慢。
秦嶽看了看茶几上的酒瓶,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酒是早就倒好的,剛好四杯。
擺在桌上的茅臺也是新開的,似乎沒什麼不對。
不過,看着兩人如此熱情過頭,秦嶽還是多了一個心眼。
他看似毫無防備,實則故意察言觀色,留意兩人的臉色。
酒杯放在嘴邊的時候,吳廣和李笑來,似是都有些興奮。
兩人似乎很在意他喝下這杯酒。
有鬼?
秦嶽心裏一動,面上故意推脫,不慌不忙的又把酒杯給放下了。
“就一杯!這可是上好的飛天茅臺,不能讓我白開吧?”吳廣有些遮掩的說道。
李笑來的心機沒有吳廣深沉,他一下就急眼了。
“秦兄弟,你不會是看不起我們吧?今兒這酒不喝,你就是不給我們面子!”李笑來拍了一把桌子,表情有些惱怒。
吳廣只怕秦嶽看出什麼,桌下急急踹了李笑來一腳。
“笑來,怎麼說話呢你?不知道秦兄弟的習慣,實在是我的不是,不過嘛,秦老弟,你也別嫌老哥我說話直,這男人在社會上行走,白酒是不可或缺的工具。結交朋友,拉攏人脈,請人辦事,都少不了這杯中之物,你不妨先嚐一杯,喝不慣,咱們再換也行。”吳廣面上言笑晏晏,還故意把酒杯推給周思思。
“來,弟妹,你陪秦老弟走一個先。”
周思思被一個弟妹喊得面紅耳赤,心裏也沒什麼防備,剛要端酒,身邊坐着的秦嶽忽然一聲重重的咳嗽。
動作被打斷,周思思有些奇怪的看了秦嶽一眼。
秦嶽繼續故意推脫:“老哥,這個白的我真喝不慣。”
周思思沒看出其中的味道,秦嶽剛纔卻是留意了。
吳廣起身推給周思思的杯子,不是按照習慣,送出自己面前的杯子。
與人敬酒,這是起碼的禮數,按照吳廣的身份,他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
秦嶽心中懷疑,當然不敢貿然喝酒。
“笑來,你去叫人,給秦老弟整點啤的。”吳廣擺了擺手,似乎是妥協了一樣。
可李笑來剛走不久,吳廣便起身:“這傢伙辦事毛毛糙糙的,秦老弟,你喜歡白啤還是黑啤,我剛忘記說了,估計他又要給拿錯。”
“一般啤酒就好。”秦嶽面上一笑,隨口回覆。
吳廣點了點頭,後腳跟着李笑來出去。
兩人剛走,周思思便故意鄙夷的看着秦嶽,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缺陷?白酒都不敢喝,不會吧?嘖嘖……這也太膽小了吧?”
坐在周思思身邊的秦嶽,差點沒給這話嗆住。
周思思雖然有點胸大無腦,但這記仇的小心思,可是一點不少。
剛剛秦嶽故意激將懟他的話,這麼快,就被周思思原話奉還。
“行,你說的都對。”
秦嶽還在尋思,懶得和周思思計較,隨便回了一句。
看到秦嶽這麼好說話,周思思得意之下,又覺得有幾分索然無味。拿着手機,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秦嶽則是趁着周思思不注意,偷偷把桌上的酒杯換了一下。
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頭,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暗中多了幾分心思。
他當然不是喝不了白酒,只是小心無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