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盛氣凌人的劉少,秦嶽笑眯眯的詢問,貌似沒有絲毫威脅。
劉少一看秦嶽要轉而和他講理,便以爲秦嶽怕了他。
抓着換鞋的沙發一坐,劉少翹着二郎腿,冷笑着點頭:“不錯,你說得對,開店當然是爲了要賺錢。”
“那我有了錢,又看上了貨,應該能拿走我老婆看上的禮服吧?”
“拿不成。”
“這是什麼道理?我的錢就不是錢了?”
眼見劉少搖頭,秦嶽帶着幾分感興趣的詢問。
“錢當然是錢,可這人卻要分三六九等。我劉威的一塊錢,就能頂你一百塊還多!爲什麼,因爲我有排面,人家是生意人,不敢得罪我,當然要優先賣給我,小子,我這麼說,你可懂了?”
劉威一手擦了把頭髮,眼神睥睨,一點不把秦嶽當回事。
眼看秦嶽似乎落在下風,趙冰凌暗暗捏了一把秦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掉進溝裏。
劉威說的根本就是歪理,趙冰凌可一點都不認同。
“成,我懂了。”
秦嶽完全沒在意趙冰凌的提醒,一副受教的模樣,直接點頭。
趙冰凌在一邊聽着,差點一個跟頭跌倒。
秦嶽這哪裏是在幫她,分明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才兩句話,就給人忽悠了。
趙冰凌都懷疑,秦嶽是不是吃錯藥了。
“算你小子識相,看在你還懂事的份上,本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另外,要是你現在改主意,再給這位店員磕個頭道個歉,我就當做今天的事沒發生,怎麼樣?”
劉少半眯着眼睛,鼻孔朝天。
他急於在趙冰凌面前表現一番,狠踩秦嶽,就成了劉威不錯的選擇。
讓劉威高興的是,秦嶽似乎還真的很上道。
“就衝劉少你這句話,當然要改了。”
完了,完了……
一聽秦嶽服軟了,趙冰凌氣得一陣捶胸頓足。
本來她還指望秦嶽能幫她出出氣,現在可好,秦嶽居然也開始欺軟怕硬了。
關鍵是,秦嶽的眼光似乎也不怎麼樣。
劉威所謂的劉少,趙冰凌都沒聽過中海有這號人,明顯不算什麼人物。
秦嶽已經把話說死,趙冰凌慪氣就算了,也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和王慧那種潑婦不同,趙冰凌怎麼都是要臉的人。
趙冰凌正在生悶氣,秦嶽轉身,便給了趙冰凌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等趙冰凌反應過來,秦嶽便伸手往口袋裏一摸。
店員,王慧,還有劉威,全都盯着秦嶽的動作。
秦嶽摸索了一會,便將一張銀行卡拿樂出來,隨手按在了收銀臺上。
“道理都說明白了,現在可以刷卡了,東西我要了。”
秦嶽一隻手指着銀行卡,語氣慢悠悠的開口。
他話音一落,劉威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一拍桌子,憤憤站了起來,指着秦嶽便罵道:“艹,不時候說改主意不買了?你特麼尋老子開心吶!”
劉威一發火,店員直接一個哆嗦,嚇得臉色都白了一片。
相比劉威的財大氣粗,秦嶽這樣的小白臉,在店員看來,根本就微不足道。
她本來就看不起秦嶽,更加不會爲了秦嶽去得罪自己的大主顧。
“這禮服不賣給你,你們走吧,再糾纏,我就喊保安進來了!”店員臉色一變,態度很是不善。
王慧更是有恃無恐的冷笑連連:“兩個窮酸,還想跟我搶東西,就憑你們,我呸!”
眼看局面僵持不下,趙冰凌憋着一肚子的火,根本無處發泄。
她不好說話,只能眼巴巴看着秦嶽,內心裏,趙冰凌倒是希望秦嶽能大發神威,好好治治劉威和他的潑婦女朋友。
看到趙冰凌不吭聲,王慧心裏越發得意。
幾步走到趙冰凌對面,眼神鄙夷的叫囂起來:“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要這禮服,可要要去大場面的,懂嗎?好好的衣服,落在你們這樣的人手裏,那就是糟蹋了。”
“哦?什麼大場合?”
秦嶽面上一笑,故意順着王慧的話頭。
近日裏,要說中海上流圈子裏,能稱得上大場面的,也就只有王雪的訂婚宴了。
一方是王家,另一方則是吳家,這兩家強強聯手,可謂是轟動了整個中海。
秦嶽腦筋一轉間,王慧便冷笑着炫耀道:“王家的訂婚宴,聽說過沒有?我們可是吳少親自發的請帖,吳少你知道嗎?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跟你們說了也是白說,你們知道個屁啊!”
趙冰凌聞言,冷不丁的哼了一聲。
因爲上回李笑來的事,趙冰凌和吳廣本來就不對付。
何況趙家可是王家親自發的請柬,比王慧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王慧看似在炫耀,她根本不清楚,自己這是在丟人現眼。
別說秦嶽和王家的關係,就是和趙冰凌比起來,她和劉威都差了一籌不止。
“哼哼,這世道就是這樣,看的就是錢和身份,本少能被邀請,那都是拖了吳大少的洪福。”劉威恨不得在趙冰凌面前表現一番,接着話茬開始自報家門。
他這一提,趙冰凌本來就對他沒有好印象,此時更是把劉威和吳廣看成了一丘之貉,根本懶得搭理。
站在趙冰凌前面的秦嶽,此時都忍不住暗暗發笑。
他早就看出來了,劉威對趙冰凌有意思。
“原來是吳少的人啊?”
秦嶽故作驚訝的調侃道。
本來還不好當着趙冰凌的面收拾劉威,這下可好了,劉威自己把由頭送上門來了。
一提吳廣的大名,劉威等同於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完全站在了趙冰凌對面。
“哼哼……看來你也不笨,居然聽過吳哥的大名,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蛋,這禮服我點名要了,你拿什麼和我搶?”
劉威胸口一挺,得意的像是被伶着脖子的鴨子一般,滿臉都寫着傲慢。
店員一看劉威爲他撐腰,立刻就有了不少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