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口一張,頓時,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就落在了秦嶽的傷口上。
“金環蛇!嘶,這玩意只要咬一口,神仙都難救啊!”董浩武禁不住的胳膊一個哆嗦,彷彿那毒蛇不是落在秦嶽身上,而是落在他的胳膊上邊。
張天祥微微一個搖頭,已經不對秦嶽抱任何的希望。
毒蟒隔空幾掌,就能打的秦嶽近乎失去戰力,這場戰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也只是秦嶽要怎麼死的區別,不會再有任何的變數可言。
智謀,手段,那都是在雙方實力相差不懸殊的情況,才能夠出奇制勝。
秦嶽和毒蟒,這兩人的實力,可以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算給秦嶽再多的智謀,也難改現在的頹勢。
眼看秦嶽處於完全的被動,沈成龍只能冒險掏出那把槍,拼命的,一槍朝着毒蟒射了過去。
沉悶的槍響再次打破了平靜。
然而這一次,毒蟒竟是頭也不回的,任由沈成龍瞄準自己的背心。
眼看着子彈就要擊中毒蟒,然而就到了毒蟒身邊不到兩寸的距離,突然之間,毒蟒的後背上,就像是穿着一層無形的防彈衣,那彈頭居然難以寸進,詭異的就停在了空中。
“洋槍?呵呵……這種東西,也就對付一般的武夫罷了。我有真氣護體,你能奈我何!”毒蟒伸手一彈,那彈頭便已經落地。
眼看着如此,董浩武,張天祥的嘴巴,直接都變成了O形。
兩家的大長老,哪會如此失態?
但事實擺在眼前,毒蟒強大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眼看着毒蟒轉頭,知道躲不過了,沈成龍端着手槍,一連瞄準毒蟒的腦門,連開了五六槍。
毒蟒不過稍微擡手,等着槍聲落下,毒蟒的指縫中間,不過是多了五六顆彈頭而已。
趁着毒蟒開槍的時候,秦嶽也是一手艱難將胳膊上的血跡止住。
沒等毒蟒爲難沈成龍,秦嶽一手的金針,直接朝着毒蟒砸了過去。
如此短的距離,那一手金針,密密麻麻,細如牛毛,宛如天女散花。
毒蟒驟然轉身,再次擡手,真氣運轉之下,秦嶽打出去的金針,和之前的彈頭一樣,不是被毒蟒抓在手裏,就是被真氣阻隔,難以寸進。
“蠢貨,憑你也能傷我?子彈我都抓得住……啊!”毒蟒捏着一手的金針,炫耀一般的,對着秦嶽冷笑。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驟然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突然的變故,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衆人細看之下,赫然是秦嶽捏着一根最長的金針,那針尖已經穿過了厚厚的真氣,穩穩的紮在了毒蟒的心臟上邊。
毒蟒一聲慘叫,赫然就是那一針的功勞。
砰!
一道悶響,伴隨着秦嶽的一聲悶哼。
喫痛的毒蟒,狠狠一掌,砸在了秦嶽的心口上邊,秦嶽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飛了出去,砸在後邊的石壁上邊。
再一聲悶響中,還伴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秦嶽只感覺喉頭一甜,一股子逆血止不住的噴了出去。
捱了一針的毒蟒也不好受,一雙眼睛恨恨盯着秦嶽,毒蟒一手慢慢將刺進自己心臟的金針拔了出來。
“差點忘了,你也會真氣,哼哼,不過,你那點能耐,不過米粒之光,也敢和皓月爭輝!”丟了手中帶血的金針,毒蟒忍着心口的疼痛,口中大罵。
此言看似張狂,實則卻也是實話。
秦嶽那一點真氣,比之功力深厚的毒蟒,恰恰就是燭火和皓月的差距。
哪怕秦嶽拼盡全力,也只能用一根針扎傷毒蟒而已。
剛纔就算是有一把刀捏在手上,秦嶽也斷沒有用刀傷人的能力。
秦嶽能夠動用的真氣,根本難以破開毒蟒的防禦,剛纔的一手偷襲,也只是毒蟒大意,秦嶽運氣好罷了。
“我恨啊!真恨那藥劑沒能叫你爆體而亡,毒蟒,我若是不死,今天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咳出一口鮮血,秦嶽眼看走不掉了,只能滿腔恨意,死死盯着毒蟒。
毒蟒根本沒把秦嶽的話當回事,反而是譏諷連連:“你還想活着回去?哈哈……你在說笑話嗎?秦嶽,今天你必死無疑,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你這樣的人才,叫你養精蓄銳個三五年,的確有威脅道我的本錢,可惜啊,你命不好!去死吧!”
說話的毒蟒,隔空轟出一拳。
拳頭不到,空氣已經被毒蟒打出一聲悶響。
那真氣凝實的拳頭,比石頭還要堅硬,直直朝着秦嶽的腦袋砸了過去。
這一下要砸實了,別說秦嶽,就算是鐵人,也要被砸掉了腦袋。
偏偏秦嶽已經深受重傷,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拳頭飛來,根本避無可辯。
關鍵時候,秦嶽只感覺眼前一黑。
原本以爲身死的秦嶽,晃了晃神,才發現,自己沒有死,那眼前的一黑,也不是迴光返照,而是有一道穿着黑衣的身形,攔在了自己和毒蟒之間。
毒蟒勢大力沉,能夠要了秦嶽性命的一拳,卻是被那黑衣人一擡手,輕輕鬆鬆就擋下了。
黑衣人不過後退了兩步,就把身形穩住。
半路殺出來這麼一個高手,誰也不曾想到。
毒蟒一臉漆黑,氣的差點跳腳。
這黑衣人,比他只強不弱,有此人在,要殺秦嶽,基本是不可能了!
“你,你是何人!”毒蟒恨恨開口,一臉的戒備。
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沈成龍和沈眠風,這纔回過神來,兩人跑到秦嶽身邊,直接就把秦嶽給架走了。
身上的骨頭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這一擡之下,秦嶽只疼的齜牙咧嘴,差點就昏了過去。
強行咬着舌尖,秦嶽這才醒過來一點意識。
黑衣人不知道是敵是友,秦嶽可不能再這個時候昏過去,不然這回就不是險死,而是真死了。
“唐家大長老?哼哼,想不到,當年穿開襠褲的毛小子,現在已經到了耄耋之年。那藥劑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時辰,怎麼,你還想跟老夫作對不成?”黑衣人的聲音沙啞,整個人的氣勢張狂無比。
毒蟒一聽這話,一張老臉忍不住的就是一個哆嗦,麪皮狂跳。
簡單一句話,帶來的信息實在太多,讓毒蟒根本無法消化。
不單單是毒蟒,秦嶽,張天祥,董浩武,一夥人無不是心驚肉跳,膽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