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讓周夫人啞口無言。

    她只好把話題引在周清韻身上,問着:“清韻這是怎麼了?是困的睡着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周夫人與其在這裏問,不如帶着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裏,別擾了清韻的清淨。

    今天若是本王沒有來,或者是清韻已經休息了,看周夫人這架勢,會不分情況,跟清韻較勁到底啊。”

    夜鈺寒公然給周清韻撐腰,就是連周夫人的面子都不給,周夫人雖然心裏不舒服,但誰讓對方是皇子呢,只能忍氣嚥進肚子裏。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不應該這麼晚來打擾清韻,我這就帶人離開,還要勞煩越王殿下,把清韻送回房間裏。”周夫人作爲臣婦,對皇室該有的尊崇和恭敬,半分都不少。

    周媚兒見狀,也只能跟着周夫人向夜鈺寒行禮。

    可是她心裏一點兒都不服氣,一個草包一樣的王爺,憑什麼要對他畢恭畢敬?就因爲他是皇上的兒子嗎?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又灰溜溜的離開。

    夜鈺寒將周清韻送回屋子的同是,紅拂也牀上起來,點了蠟燭,呆呆的站在牀榻邊上,等着伺候周清韻。

    “越王殿下,小姐這是怎麼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周清韻,紅拂擔心的問着。

    “沒什麼大礙,不會耽誤事情,明日早晨她自會醒來,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了,安心歇息吧。”夜鈺寒清冷的聲音響着。

    “是,越王殿下。”

    紅拂應了一聲,將夜鈺寒送出了院子。

    剛纔發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

    另一邊,送周夫人回屋的周媚兒,也不忘抓住機會,挑撥離間。

    “姐姐真是受越王的寵愛啊,照這樣下去,越王遲早會把姐姐寵的無法無天,現在是不聽母親您的話,連您的面子也不給,日後就會不聽父親的話,不聽皇上的話……如此下去,可真是叫人憂心忡忡啊。”

    “我雖然嫁給了太子殿下,是最有希望成爲正妃的人,但是我回到將軍府,還是會伏低做小,扮演好女兒的角色,姐姐多少有些恃寵而驕了,剛纔越王那樣說母親您,也不見她幫您說一句話。”

    夜鈺寒拂了周夫人的面子,她心裏本來就不舒服,再加上週媚兒這樣兩番煽風點火的話,讓她心裏對周清韻又產生了距離感。

    周夫人莫不做上,周媚兒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很懂得適可而止,再說下去,勢必會引起周夫人的厭煩,聲音便戛然而止,只是扶着周夫人進了屋子,親自伺候她寬衣歇息。

    “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你們兩姐妹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處理,不着急。”周夫人聲音冷淡,躺在牀榻上之後,也沒擡眼看一眼周媚兒。

    “女兒知道了母親,女兒告退。”

    從周夫人的屋子裏出來,周媚兒立馬換上了一張陰惻惻的臉,從袖子裏拿出了帕子,狠狠的擦着剛給周夫人脫了鞋子的手。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這個老太婆,也好好的伺候伺候我。”她一邊咬牙切齒的說着,一邊將手帕丟在了路邊的草叢裏。

    仙兒扶着她,搭話道:“相信這一點不會太遠,等到太子殿下血洗將軍府的時候,別說讓她伺候您,就是您要將她千刀萬剮了,也由着您。”

    這世上,總有一羣白眼狼,就算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他們也視而不見。

    等到他們背叛你的時候,照樣很徹底,照樣能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你說的話,是我最愛聽的,這也正是爲什麼,就算你犯了錯,我也願意將你留在身邊的原因。

    或許哪天我心情好,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嗓子,畢竟你這一副粗嘎的嗓音,我聽着太難受。”

    周媚兒貌似心情不錯,說完這番話後,還莞爾一笑。

    只不過內心陰暗的人,無奈論長着一張多漂亮的臉,都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仙兒嘴上說着“謝謝側妃娘娘。”可是心裏,早已經將周媚兒詛咒了千萬遍。

    “不知道太子殿下那邊如何了,他什麼時候纔會來接我回府?一日不見太子殿下,如隔三秋。”

    周媚兒自言自語道,不在陳子墨身邊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她偶爾理智,但是絕大數時候,都是一心向着陳子墨,衝動上頭。

    夜半三更,太子府裏。

    陳子墨正在書房裏,接見前來會面的柳如。

    因爲他的身體緣故,不能再去驛站,柳如便只能冒着危險,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太子府了。

    “是崔顥傷的你?”看陳子墨虛弱,柳如擰着眉頭問着。

    “不是。”陳子墨回想着當時的情況,繼續開口,“應該是江湖人士,還是個武功差勁的人,要是他身手不錯,這一箭就直接射進了我的心臟,只怕我會當場死亡。”

    “柳公子,你也要多用心查探,不光是朝堂裏,江湖上的事情你也要多關心,別被別人擋了先機。

    趁着這次的機會,將姜城的江湖組織一網打盡吧,這口氣,得柳公子你幫我出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很有可能對方是衝着你和丞相的。”

    陳子墨現在的身份,既是北涼國的太子,又是周毅的女婿,現在多了一重和相府的關係。

    他就成了活靶子,樹大招風,活動處處受限制。

    加上現在兩國的局勢緊張,他要調查更是難上加難,只能讓柳如代勞了。

    “太子放心吧,不出十日,定會給你好消息。”柳如保證着。

    他又將今日朝堂上的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給了陳子墨。

    “你的人是怎麼辦事的?我爹白跑了一趟,在將軍府裏什麼都沒搜查出來。”柳如面色冷了幾分,是質問的口氣。

    “側妃已經去將軍府打探消息了,等她回來我問問。”

    “別看將軍府人丁稀薄,但是周夫人和周清韻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夜鈺寒不是很聽丞相的話嗎?”

    陳子墨的心思,終究是動到了周清韻和夜鈺寒的婚事上。

    “太子想說什麼?”柳如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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