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跑進了派出所的辦事大廳,此時還剩下值班的人員正在辦公,他們也在討論着此次的救援和逮捕工作。
因爲這條山脈錯綜複雜,連接了包括澤南縣在內的四個縣城和高臺市以西的大部分山區。
逃犯劫持人質上了山,那就猶如魚兒回到了大海里...所以追捕工作很是有難度,況且對方是慣犯...
衆人激烈的討論着,沒有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林曼。如果不是林曼突然走向辦公桌,進入衆人的視線裏,他們怕是還要繼續往下討論。
“這位女士,你有什麼事情?”
“我能不能看一下地圖?”林曼指了指其中一人手中的省內地圖,她要上山救人,但絕對不是盲目的衝上山去。
她對這個年代不熟悉,對這個縣城和山脈不熟悉。在沒有規劃好路線之前,貿然上山,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看吧,那邊有長椅,坐下等等吧。”民警將地圖遞給林曼,又很是熱心腸的指了指一旁的長椅。
剛剛這個小丫頭跟副隊長聊天的時候,他聽了兩句,知道她是被劫持人質的姐姐,難免覺得她有些可憐。
“謝謝。”
民警安慰着:“不用客氣,別太擔心,這次出警的是省城軍區的隊長,他們真刀實槍的進入過劫匪的老巢,一定能把你弟弟帶回來的。”
林曼點了點頭,拿過地圖直接走向長椅。接下來十分鐘的時間裏,她都把自己沉浸在這張地形圖裏。
目光如箭一般,將每一個分叉路口清楚的記在腦海裏。
每一幀每一幕她都不會錯過,分析着是否會是劫匪的逃跑路線...
“是這裏!”林曼在看到地圖最下方的那一條縣城之間的分界線時,激動的站起身。
澤南縣在這條山脈的北邊,一山之隔的南面就是清河縣。清河縣不屬於高臺市地區,而是屬於另外一個城市的管轄。
從縣城這邊的入口上山,只需要繞過大山,就能抵達另外一個城市。倘若劫匪要是沿着山脈朝着西邊逃跑的話,則需要經過三個縣城,才能離開高臺市,往外地逃竄。
所以林曼覺得劫匪一定是想要通過這條路,儘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一切只是她的個人想法,劫匪會不會這樣做她不清楚。但是她必須要去確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沈恆文不能出事,他的人生已經很苦了,他不應該承受這一切...
想到這裏,她快速的站起身,對着民警說了一句:“地圖我借用了!”
不等民警反應過來,她已經健步如飛一般的衝出了派出所。
爲了方便奔跑,她離開派出所後,就快速的將馬尾辮繞成團固定在腦袋上,隨後一路小跑着朝着遠處的那座大山而去。
值得慶幸的是她的分析是對的,因爲她山上之後沒多久,便看到了新鮮的腳印。
直到日頭高照,林曼被烈日照射的口乾舌燥,她才停下沉重的雙腿,席地而坐翻看着地圖。
“按照地圖上的比例來說,我走的是山脈的隔斷處,山路低緩,行走速度也不是很慢,應該是在這個位置的吧?”林曼指了指地圖上的座標,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着。
她四下的看了看,現在的她急需補充水分,可是周圍哪裏有水流?
“瓶子?”林曼看到遠處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發光的玻璃瓶子,驚喜的站起身。
瓶子沒有蓋子,但是裏面的液體是新鮮的,沒有變質的味道。在加上這裏是深山老林,一般人不會來這裏,更不會在這裏野炊,所以林曼篤定這個瓶子是劫匪留下的。
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身上的倦意也早已經消散,沿着山路走了沒多久,便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和大人的責罵聲...
她所在的地勢較高,不能明目張膽的去細看那羣人。
但是她看到了藍白相間的運動服...一定是小文...
林曼擡了擡胳膊,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上一枚小石子。只要她動手,就絕對能夠擊中其中一人的腦門,但是石子不可能致命,只會讓他稍微痛苦,來拖延一定的時間罷了。
而且歹徒一共三個人,她的石子擊中一人之後,其他兩人會做出反應。
先不說他們的身手如何,像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會不會有什麼犯法的武器?
林曼的額間早已經佈滿了細汗,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展開營救。她要回去尋找民警的幫助,還是直接單槍匹馬的衝下去?
所以現在她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孩童的哭喊聲越來越響,歹徒似乎是有些煩躁了,竟然對着孩童動起手來!
“媽蛋!你是不是瞎?你要是劫持個女娃,我們還能換一筆錢。弄回來這麼一個娘炮的男娃娃,指望着他斷了胳膊腿去要飯?”爲首的男人身穿灰色襯衣,裏面是白色的背心,他隨意的靠在樹根下,對着其中一男人啐了一口,不耐煩的嚷了一句。
“馬哥,當時情況太危險,要不是這個男娃娃,我估計就被夜梟拿下了...”男人唯唯諾諾的靠在一旁,聽到煩人的哭聲,一腳將男娃踹倒在地:“哭哭哭,你在哭一句,老子掐死你!”
男孩子倒在地上之後,雙手緊緊的捂着嘴巴,眼淚雖然一直流着,可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另外一個男人如和事佬一般,勸着動怒的馬哥:“馬哥,這個男娃好辦,嫌他麻煩的話,直接打死算了。只不過我們的行蹤被夜梟發現了,只怕一時半會兒去不了寺後村了。”
林曼心急的躲在大樹後,因爲沈恆文被踹了一腳,她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要衝下去把那三個人爆頭。
可突然聽到三個人提到了寺後村....林曼覺得太過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