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各個受害者不同的口供後,總算可以明白這些組織的真實用意。
他們不僅是將這些女孩子賣到深山老林裏,來換取高昂的金錢。更可惡的是擇優挑選女孩子,用盡手段將她們打造成交際花。
或威脅,或利誘,讓她們心甘情願的跟着有權有勢的官員,竊取機密和醜聞,從而讓其組織威脅各路官員,給他人提供職位買賣,甚至是貪污受賄,從中獲取高昂的資金。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受害者中,不乏長相清秀的女孩子。她們曾經見過具有話語權的梅姐,根據她們每個人的描述,畫出了梅姐的大概輪廓。
在結婚之前拿到這張畫像,當時的沈恆燁即便是看到新媳婦林曼後,也沒有朝着這方面去想。
可現在他越發的覺得,這畫像上的人物,像極了林曼,尤其是那雙眼睛。
“你們見過畫像上的梅姐嗎?她負責培養有姿色的受害者。”沈恆燁將畫像舉起,從馬嶴和一旁的老二老三面前滑過。
馬嶴在看到被沈恆燁舉起的畫像後,他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樣,拼命掙扎着。
只不過他雙手被捆着,沒有辦法拿到那張畫像,只能匍匐着倒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張畫像。
“馬哥,現在你明白了吧。你真的是被人利用了,你難道還要爲他們保守祕密,看着更多像芝芝這樣的女孩子被欺騙嗎?”林曼看着馬嶴痛心疾首的樣子,沒來由的感到難受。
她覺得馬嶴確實很混蛋,不管什麼藉口都不能成爲他犯罪的理由。但是他因爲芝芝做到這種地步,他的愛....
“馬哥!”老三身上的藥效已過,他看着咆哮痛心的馬嶴,也清楚了這一切,他同樣也恨急了那些人。
老二原本身上高燒,即便是過了藥效,也沒有力氣開口,卻也不放心的看着馬嶴:“馬哥...”
“呵呵...”馬嶴累的癱倒在地,他看着夜空,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令人捉摸不透,讓林曼忍不住覺得一陣陰冷,打了個寒顫。
沈恆燁心細,快速的走向他的個人揹包,將他的外套那拿在手中:“夜裏山上涼,你穿上吧。”
“謝謝。”林曼接過黑色外套,也不矯情,披在身上後,周身瀰漫着洗衣粉的清香。
她用慣了金紡洗衣液,甚至是留香珠,在聞到這洗衣粉的香味時,卻也覺得格外的舒服。
她原本以爲像他們這樣常年奔波的軍人,身上都得有濃濃的汗味和土味,卻沒想到他的衣服這麼幹淨...
“馬嶴,時間不多了。如果不連夜啓程前往你們約定好的地點,打草驚蛇後,想要再次找到梅姐等人的藏身之處,就是難上加難了。”林曼見他臉上的絕望,又再一次提起梅姐。
“廣市...”
“馬哥!”老三看向一旁那幾個被活捉的歹徒,拼命的搖頭。他知道那些人一定有本事把他們救出去,可馬哥一旦開口,那他們肯定不會留下馬哥的命!
“馬嶴,你瘋了嗎?”沈恆燁忽視他的雙手,對着夜梟成員示意:“你們把他們帶下山,別讓所長帶走,原地等待!”
林曼有些不明白兩人的啞謎,她後退兩步,看着軍人們將除了馬嶴之外的歹徒全部帶走,她緊裹着衣服,也跟着往山下走。
“你去做什麼?”沈恆燁扯住她的胳膊,沉聲問道。
“我留在這裏做什麼?”林曼想去找副隊長,要是他陪着自己走山路,那就連夜去拿那一萬塊錢,要是他不陪着自己走山路,那乾脆先坐車回澤南縣,明天一早就上山拿錢好了。
夜裏,山上溼氣重,她衣着單薄,反正一個人走夜裏不太妥當。
“等着我。”沈恆燁依舊牽着她的胳膊。
“隊長,你一個結了婚的人,這樣牽着我的胳膊,還直勾勾的看着我,考慮過你妻子的感受嗎?”
林曼用沈恆燁的原話,噎了回去。她記仇的很,之前沈恆燁就是這樣嘲諷她的!
“...”沈恆燁瞬間垮了一張臉,這小丫頭還真是眥睚必報,他無奈道:“等着我,我陪你一起去。”
“??”林曼滿頭霧水,他陪自己一起去?去哪裏?莫非是聽到自己要讓楊斌陪着自己上山?
所以他趕楊斌下山,就是爲了製造跟自己獨處的機會?
哦?林曼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楊斌會對自己說他的私事。合着就連楊斌等人,也覺得沈恆燁對自己圖謀不軌....?
沈恆燁也不解釋,轉身看向馬嶴:“廣市的什麼地方?”
“廣市歡聲舞廳,南市夜影舞廳。”馬嶴注意到沈恆燁緊牽林曼的胳膊,勾了勾脣:“夜梟,你這算是有了弱點嗎?”
他原本以爲像夜梟這樣的人,一定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想到他竟然結了婚,而且還企圖婚內出軌...
“...”沈恆燁快速放開手,神情坦然的看向馬嶴,低聲道:“接頭暗號。”
“沒有,看臉。”馬嶴輕蔑一笑:“帶我去廣市,可以一路通行進入歡聲。”
林曼揉了揉被沈恆燁捏疼的胳膊,下意識的跟沈恆燁保持一定的距離。她雖然要離婚,可她也是有道德的人,像沈恆燁這種結了婚,還不老實的男人,她可不敢沾染...
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這是挖了個坑讓自己跳...
“我帶你一起去廣市。”沈恆燁很快便做出決定,哪怕他知道馬嶴並非真心投誠,也知道他會隨時策反。
但是這是他直搗歹徒老巢最穩妥的辦法,哪怕要入虎穴,他也要親自揪出所有的污垢,搗毀這個害人不淺的組織!
“隊長,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帶着他去,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林曼已經走出兩步,想要下山。
可聽到他的這番話,有些懷疑他是如何成爲隊長的,就他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