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早起,楊霖一大早便起來了,在外面洗洗涮涮的,鬧出不少的動靜。
林曼昨天晚上,在跟孟敏和小輝聊完天后,天本就不早了,又輾轉反側,失眠到夜裏一兩點鐘,才睡着,所以一大早有些懶牀。
“楊霖,你能不能給人一條活路…”林曼打着哈欠,從屋子裏出來,朦朧着睡眼,鬆垮的睡裙,還有凌亂的頭髮。
這樣的凌亂,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看在林母的眼裏,覺得她是因爲離婚一事,受到了打擊…
“姐,難道你就不高興?小文中午就過來了。”楊霖正拿着一塊布擦着三輪車,想象着等會兒她就要騎着三輪車,去接沈恆文放學,自然得把車子擦得鋥亮。
林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當然高興啊,可是用不着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吧?”
“姐,等會兒我打算去菜市場那邊買點菜回來。”楊霖還是很興奮,完全不被林曼的話所影響,自顧的擦拭着三輪車。
“買一塊肥肉吧,回來之後先醃上,中午咱們喫烤肉。”林曼點了點頭,晃晃悠悠的朝着一旁水管走去。
不得不說,城裏跟村裏環境確實不一樣。
在村子裏,大傢伙還都在挖水井來用,但是縣城裏一部分人已經裝上了水管。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好處,在縣城裏還有很多方便的地方,所以林曼覺得搬到縣城裏來住,一點都沒錯。
“我就是不知道沈大哥會不會來,咱們要不要多買點東西預備着?”楊霖又忍不住跟林曼一起商量着。
“沈大哥?誰呀?”林曼頓了頓,將口中的泡沫吐出來,衝了衝嘴,又問道。
“恆燁大哥啊。我現在又不能叫他姐夫了,只能叫哥了。”楊霖對着林曼撇撇嘴,心想着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這短短5天的時間,她基本上兩天就要回一趟村子裏。算下來一共回了三次,但是都沒能見到沈恆燁。
聽沈娟說沈恆燁在家裏,也是深居簡出的,很少見他出門。
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做什麼,看起來是頗受打擊似的。
回來之後,她也側方面的跟林曼說過,不過她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林曼跟沈恆燁之間,算是徹底完蛋了。
“哦。”林曼頓了頓,轉移話題道:“一會兒我把醃肉用的材料給你拌好,買來肉後,你就直接貼好放進去醃製,我等會兒坐車去趟市區拿包裝袋,會盡量趕在中午之前趕回來的。”
林曼洗漱好,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交代着。
拖了這麼久,她總得把包裝材料拿回來,還有那些實驗材料,也得拿回來開始張羅。
這一星期總算是沒閒着,除了做了不少的肥皂外,她還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兒辦了。
有劉正國的幫忙,林曼的入學手續辦的挺快的。
去學校跟老師見了個面之後,學籍就要跟着這個班往下走,等明年暑天來參加高考。
高三的上半年,一般都是來學高三課本上的知識,等到期中考試之後,差不多就開始複習高一和高二的知識,接二連三的開始各種模擬考試。
林曼就打算暫時在家裏,自己把高中這三年的知識,先複習好查漏補缺,等去了學校之後,好重點的開始補習。
所以她覺得還是在家裏,做好這些功課後,再去跟着學生一起上學吧。
再加上現在的收入還不穩定,賺來的錢,是萬萬不能支撐着她去外地念大學的,所以還需要再努一把力,耽誤一段時間。
現在有了自己單獨的臥室,房間里布置的也倒算溫馨。
孟敏他們有一套閒置的沙發,搬過來之後,在林母的屋子裏和林曼的屋子裏各放了一張。
而林母又是一個手巧的人,早就扯了一塊布。給這舊沙發上做了沙發罩,看起來也挺高大上的。
書桌上,滿滿的書籍,全部都是劉正國蒐集好送過來,幫助自己複習的。
只是放在角落裏的那個浴桶,看起來跟這裏有些格格不入。
每次看到那個浴桶,她總會想起跟他觸電般的那個吻…
她現在倒有一些體會,那些年輕人在談情說愛的時候,爲什麼都會失去理智了。
就連自己這麼有定力的人,想到當時的畫面時,也會變得口乾舌燥,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所以就是說情愛這種東西,千萬不能碰,尤其是在你準備做大動作的時候。
…
“小川啊,你可是一個星期沒過來了。”李姥姥接過李澤川遞來的豆漿和包子,笑迎着他往裏走:“巷子頭的那家他們在賣豆漿,我現在每天都照顧他們生意。”
李澤川點了點頭,笑了笑:“那正好您不是愛喝這豆漿嗎?以後喝起來就方便了。”
“是啊,現在芝麻糊也好喝的很,就是有點甜。不過林曼那姑娘說,到時候專門給我做點不加那麼多糖的芝麻糊。”
李姥姥說話時,臉上露出的是滿意的笑容。不過下一秒,她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林曼那姑娘真心不錯,就是這命也太苦了。”
李澤川下意識的迴避關於林曼的各種消息,他現在一直在給自己灌輸思想…
強制性的告訴自己,他跟林曼之間只是合夥人這麼簡單,再無其他。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總算是調理好自己的情緒。
這次過來也是給林曼送化學材料及包裝袋的,不過他並不打算去跟林曼見面。
把這些東西給到對門的嬸子,讓她幫忙轉交就行…
但是李姥姥的這聲嘆氣,還有她的這番話,讓李澤川很是擔憂。
“林曼怎麼了?”
“對,你都一星期沒來了,肯定還不知道。原以爲林曼跟她丈夫兩人般配的很。
誰能想到她丈夫回來的第2天傍晚,林曼就帶着行李,搬到對門來住,看樣子兩人之間是不會再過了。”
李姥姥也是一臉的嘆息,這些天她每天都去對面院裏坐着說話,越發的喜歡林曼這姑娘,但也越發的心疼她。
畢竟從她和楊霖搬到縣城來住之後,她丈夫一次登門都沒有瞧見,兩個人的婚姻,是真的出現問題了。
“不過這樣也好,之前沒丈夫,別人會說她是寡婦,現在就是離婚了,也比寡婦好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