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搬到縣城去之後,早已經把她喝水的杯子帶走,而這個杯子是之前,哥哥喝水的杯子,而剛剛這杯水也是哥哥倒的,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喝,反正嫂子喝了…
沈恆文的心裏美滋滋的。
隨後他們幾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雖然說沈孟良和劉蘭會分家分出去。
但他住在沈家的這段時間,就要幫着給沈父做飯,暫時承擔他的養老工作。
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劉蘭和沈孟良兩口子才離開。
“小文,你先回房間裏睡覺,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沈恆燁看了半天,沈恆文跟林曼兩人根本沒有睡覺的意思,無奈之下,只得出口打斷兩個人激烈的交流。
林曼一直在叮囑着沈恆文,去一個新環境要做的事,要讓他變得樂觀,不自卑,要多交益友,少交損友。
反正把能交代的話,都說了一遍,不知道沈恆文有沒有記住,但不說出來,總歸是不能放心的。
“你哥說的是,現在天不早了,你得趕緊去睡覺了。要不然這身體,怎麼能長得高呢?”林曼見沈恆文捨不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勸着。
跟他一前一後離開臥室,去他的小房間裏替他整理牀鋪了。
沈恆燁眼睜睜的看着林曼,跟沈恆文一起離開。
他同樣是一臉幽怨的垮着一張臉,一個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他掀開櫃子,裏面屬於他的東西寥寥無幾。畢竟他每年在家裏住不過5天,再加上之前,家裏人誤以爲他已經犧牲,他的那些東西,該扔的都扔了。
而這一次從京市回來,也只是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根本沒什麼好收拾的。
重點是他哪裏是想收拾東西,他分明是想跟林曼單獨相處…
…
“小文,還記得之前我教給你的,不管在哪裏,不管面對什麼事情,你能不能做得來,都不要忘了你的氣勢!”
林曼一邊幫他收拾着,看起來較爲乾淨的衣服。至於之前他所穿的,那些掉色破洞的衣服,就放在一旁,打算收拾收拾扔掉。
“嗯,嫂子我知道。”沈恆文站在一旁,幫忙,聽到林曼說起氣勢,便又想起了他跟林曼一起去縣城的畫面。
他看着嫂子自來熟的,扮作本地人,給賣家搞價。
很簡單的就搞懂了,嫂子口中所說的氣勢是什麼意思。
“你哥哥平時,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總有你一個人獨住的時候。
記得閒着沒事兒,跟你哥哥多學幾個招式,用來自保。”林曼柔情地看着沈恆文。
現在幫他收拾衣服的時候,總覺得她像是一位家長,在打發她的孩子,去上住宿學校一樣…
“我已經會打架了。”沈恆文說着便攥了攥拳頭。
當初打野豬的畫面,還在他的腦海裏迴盪着。他已經知道,如何才能置敵人於死地。
“你是說如何把野豬打死?”林曼聞聲,皺了皺眉:“如果因爲一點口角,就跟人動手把人打死,那你哥哥將會有一個住少管所的弟弟。”
沈恆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戾氣。便對着林曼,撒嬌似的笑了笑:“我只是用來自保,我不打傷人。”
可如果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你,那也不要怕,至少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但別讓他們臉上掛彩,免得落人口舌。”林曼說着,又在沈恆文的身上,指了幾個穴位。
這幾個穴位,若是重擊,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頓時讓人失去反擊的能力。
這樣身上既不會帶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他們也就沒有辦法,讓沈恆文來負責。
沈恆文也很聰明,學起來有模有樣的,不過他捨不得在林曼的身上做實驗。
就自己對着自己的那幾個穴位下手,最後疼的呲牙咧嘴的躺在牀上。
“你這孩子,哪有往自己身上練習的?明天早點起,要是遇到沈立雄,去把他當成實驗品。”
林曼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着,他們叔嫂二人就跟沈立雄過不去。
不管有什麼事兒,總能先想到沈立雄…主要是因爲那個孩子,太過分太調皮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老實點。
“好啦,東西都收拾好了,你趕緊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覺了。”林曼把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對沈恆文說了晚安後,便輕輕地回到沈恆燁的臥室。
“已經收拾好了。”沈恆燁看了看一旁扁扁的包袱。
“那你還不去睡覺嗎?”林曼說着便咬了咬下脣。
沒錯,她就是在腦補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沈恆燁皺了皺眉,那一道劍眉,因爲他的用力而彎曲着,看起來,很是爲難。
“小文的那張牀有點小,我肩膀上的傷,還沒怎麼好,要是側躺着睡,可能會壓到傷口。”沈恆燁說着,便將舒展的眉頭,燦爛的笑了笑:“不過也沒關係,就算壓開了口子,之後還會再長好的。”
“…”林曼的嘴角猛的抽動着,她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沈恆燁,撒起嬌來找的藉口,也是千奇古怪。
那傷口確實沒長好,可睡覺的時候,就非得壓着那個肩膀嗎?
他這是擺明了,要想賴在自己的屋子裏…
“是阿,這傷口說長就長好了。
明天從縣城那邊經過,我給你拿一瓶,我自己研磨的藥粉,能夠促進傷口儘快的癒合。”
林曼也同樣是一臉的深明大義,她點點頭也毫不吝嗇。
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收集起來的三七粉送給沈恆燁。
“…”沈恆燁點了點頭,目光幽怨的拎着他那癟癟的包袱,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
林曼笑而不語,並沒有如沈恆燁所期盼的那樣,在他即將要離開臥室的時候,把他叫住。
畢竟折騰了一整天,又說了那麼多的話,她又渴又累的,關上房門後,連着喝了兩杯水,就躺在牀上四腳朝天的睡覺了。
她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這兩個人剛剛開始交往,就去面對那麼尷尬的狀況...
之前是因爲沈恆燁受傷,他生病,跟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
沈恆文的小小臥室裏,一米多寬的牀板上躺着兩個人。
沈恆文只是覺得開懷,畢竟壓在心裏的心事都已經解決了,但他身後的這個大人,卻是一臉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