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別忘了我親爺爺是什麼人?我早晚會從這裏出去的,林曼你就等着吧!”
“是嗎?你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既然你從監獄裏出來之後,是想要報復我的。
那我可得想想法子,讓你沒辦法從監獄裏出來呀。
過兩天可能會有記者,要對我進行文字採訪,我隨便說點什麼…”
林曼一如既往的自信和狂妄,面對林濤的威脅,她根本不害怕。
相反,她越是這麼自信篤定,對面的林濤就越是慌亂。
“林曼,你要是敢亂來,我保證讓你不得好死。”林濤知道這種送錢疏通關係的事兒,不能鬧得那麼大。
鬧到明面去了,根本辦不成。所以他有些後悔,爲什麼要自己要順着林曼的話,告訴她自己要疏通關係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幫我做點什麼,來堵住我的這張嘴呢?”林曼挑着眉,手指也不停的敲擊着面前的桌子,看起來很是淡定。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濤嚥了咽口水,拳頭緊緊的攥着。
要不是中間隔着這層玻璃,他指定從鐵網中穿過去,狠狠的錘林曼一頓。
“大姐已經好多年,沒跟我說過話了…”林曼也沒有辦法確定,就一定是林濤做的。
所以她不好直接開口,說自己替他背了黑鍋。
這種話,只能從林濤的嘴裏說出來。
“你看到了吧,你們兩個是親姐妹,她都不相信你說的話。你有什麼要跟她說的?這樣的姐姐,不要也罷。”林濤算是聽明白林曼的意思了。
不過這都過去多少年的事兒了?至於還拿出來,重新說道說道嗎?
“那我就只能如實的,跟報社那邊說點什麼了。”林曼一臉無辜的撇撇嘴,說着就要放下手中的聽筒往外走。
“別走。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做?”林濤見她要走,瞬間慌亂了,一時沒了主意,就只能乖乖的聽林曼的安排。
“事情的來龍去脈!”林曼收起臉上的笑容,怔怔的看着對面的林濤。
她要親耳聽聽林濤這傢伙,到底是如何犯罪的。
“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那時候我在屋子裏睡覺,睡得正香呢。
大姐的孩子老在那邊哭,你又在茅房裏一遍一遍的喊着。
我一時心煩,就扯了被子,砸在了她的臉上…回房間睡覺去了。”林濤雲淡風輕的說着,好像他從來不認爲他做錯了什麼。
在他心裏,覺得所有人都錯了,但唯獨他沒錯。
林曼聞聲,無聲的笑了笑,她沒想到林濤竟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爲吵到了他睡覺,他就能…
林曼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林濤這麼說,她能猜到原主在茅房裏,聽到孩子哭聲的時候,也肯定是心急的想要過去安慰她,但肯定是身體上不舒服,才讓林濤搶先一步。
而那時候,原主可能以爲孩子不哭了,所以就沒那麼急着,往回走,才險些釀成了悲劇。
她沒有辦法,再去直視林濤那張醜陋的臉。就算他跟原主林雲,並不是親姐弟。
但好歹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殘忍到這種地步,去對一個纔剛剛滿月的孩子下手?
從監獄裏出來後,林曼就站在摩托車旁,緩了好久,才從剛剛的憤怒中清醒過來。
壓在她心口上的這個難題,終於解了,但是現在的她,卻沒有勇氣把這一切告訴林雲。
她作爲一個旁觀者,在聽到林濤的那番話後,都能被氣成這個樣子。
無法想象,要是林雲再一次揭開當時的傷疤,她會有多難過。
自己問心無愧也就算了…何必要再次去戳人傷疤呢?
…
“正國,我這兩天,心裏老想着趙國軍他那小媳婦兒,我是在哪裏見過,老覺得很熟悉。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張美霞就是之前給沈隊長寫了那麼多信,想要陷害曼曼的張美霞呀!”
孟敏一邊織着毛衣,一邊回憶着,怪不得那天她告訴林曼,趙國軍的媳婦兒叫什麼名字後,林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沉重。
現在想想就是了,之前是她疏忽了,畢竟就跟張美霞只見了一面,沒能記得那麼清楚。
當初這個張美霞跟別人搭起夥來陷害林曼,後來好像還被派出所的,帶走接受調查了呢。
趙國軍跟沈恆燁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張美霞哪怕再是心灰意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想要嫁給趙國軍啊。
而且訂婚的那天,她是一臉的幸福,這一點都不科學。
“你這麼一說,應該就是了。”劉正國放下手中的報紙,推了推眼鏡道。
“那你怎麼看上去還這麼淡定?她這個女人要嫁給趙國軍,那肯定是爲了趙國軍的權和勢。你說她會不會藉此,來報復曼曼?”
孟敏手中所織的毛衣,是一件杏黃色的。是特地給林曼的毛衣坎肩兒。
這樣的亮色毛衣,裏面穿個白色的衣服也好,黑色的衣服也好,都十分好看。
再加上林曼的皮膚也白,這顏色真的很好看,所以孟敏就特意買了這樣的毛線呢。
“你…”劉正國張着張嘴,隨後又一臉嚴肅的坐在原地想了好久。
他原本想說人家姑娘,結婚嫁人也很正常,但他突然想到今天中午,開車回家的路上,正好看到趙國軍的車,停在縣工商局門口。
趙國軍跟他爹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也是拖他爹的關係,纔給他調到了縣委裏。
在他爹還沒飛黃騰達前,他憑他自己的本事,考進的是地稅,這跟工商局那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怎麼回事兒?你想到什麼了?”孟敏也是一臉的嚴肅。
這兩天他們沒去找過林曼,還不清楚那邊的情況。
“咱們晚一會兒去找曼曼,總得跟她提個醒,該辦的證,都得辦了,別讓人拎到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