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演進入A評，江陽的座位已經換爲了塔尖區域，不過，最尖的C位，以及下方第二排的2-3號，江陽沒有坐，而是坐了第三排的4-9號，第9號。
A評共8人，8號空餘沒人。
江陽坐在9號，有點格格不入。
……
天后蘇溪月。
才藝展示錄製那天場散之際，曾與江陽述說想要購買‘追夢人’，其它的倒沒聊，讓好好考慮一下。
這一考慮，就是幾天過去。
蘇溪月沒再找江陽，也沒有託人遞話，江陽後來也就不多理會。
不過，在跟龔浪同屋共寢的這幾天，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龔浪調侃天后蘇溪月的目的，是江陽本人。
簽下本人，那‘追夢人’自然也就到手，還勸說江陽好好考慮。
天后蘇溪月，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如果成爲了老闆，近水樓臺。
對此，江陽很是撇嘴。
“溪月工作室？”
選手座位上，江陽目光居高臨下落在了嘉賓導師臺，天后蘇溪月身上，長髮黑亮柔順垂背，很有型。
腰肢，雖然沒有旁邊的舞蹈導師鳳茜纖細有力，但臀胯很飽滿。
豐腴微肉，更是極品。
“嘶，阿彌陀佛…”
江陽輕吸了一口涼氣，居高臨下的角度看蘇溪月與鳳茜的背影腰臀，有點受不鳥，舞臺全場總共就兩位女性，還都是大美女級別，很難不去看。
餘光掃過，其實不光他一個，整個選手臺很多學員都有偷偷看。
沒辦法，異性相吸。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大男孩，周圍又都是同性的陽剛氣環繞，自然而然下方的兩位美女導師背影，更具有誘惑，就算不刻意，也時不時的經意。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江陽默唸冰心訣，自我救贖。
……
“漏掉了什麼嗎？”
節目組後臺，龔穎沉思。
江陽明面上的資料很簡單也很全面，家庭、學習、成長、工作經歷等等都很清晰，自然包含才華與否。
23歲，年齡已不小。
如果上藝校時就有非凡才華或天賦，也不會這麼多年一事無成。
五天節目主題曲的學習練習表現一般般，但上場試演直接A評，更別說剛剛的街舞唱跳，水準很紮實。
奇了怪了，忽上忽下的。
哪怕真是扮豬喫虎，這麼多年也太扮豬了吧，就不怕真成了豬？
“重新仔細調查一遍。”
龔穎吩咐助理，重新調查。
“好的穎姐。”
助理點頭應是，離去，她的工作就是個人助理，只做龔穎吩咐的事情，其它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去做。
重新調查江陽，需要深度接觸一些與江陽有交集的人，不太難。
這年頭只要花錢，一個人的大部分經歷或隱私，都能打聽到。
穎姐，對江陽感興趣了。
“嘖嘖，有意思了。”
助理走後，龔穎瞧着某塊顯示屏裏天后蘇溪月的面容，明顯感受到她的神情目光，比此前認真凝實。
江陽的招募性價比，此時已經一躍成爲了第一，能唱能跳還能作？
不過，有點難。
通過江陽的表現來看，小傢伙不是單純無害，反而心機很深，很會利用機會與營造反差，不好誆騙。
想要招募簽下，有點難呢。
“臺下看戲，也挺好。”
龔穎心頭一笑，反正她的團隊和公司也不招募，老實看戲即可。
如果江陽以個人練習生的身份第1輪會演不被淘汰，到時候，嗷嗷上門來找的經紀公司，不會缺少。
蘇溪月的競爭力，沒啥優勢，除非江陽喜歡御姐，但，可能嗎？
……
“好了，所有A評學員才藝競演完畢，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1號舞臺廳，錄製現場。
江陽下臺回到座位後，其實也沒過多久排在他後面的三位A評選手便陸續才藝競演完畢，十來分鐘。
“8位A評學員，請上臺。”
張文軒招呼，開啓下一環節。
江陽順勢起身，不爭不搶，於最後一個逐步走下選手高臺，然後與其他8位A選手，舞臺中央站一排。
從左到右，他站在第5位置。
“8位A評學員的才藝競演都很精彩，不過誰能佔據主題曲表演C位，決定權在大家手上，每人1票…”
張文軒面帶笑容，“你想支持誰，便將V字貼在誰的衣服上。”
“以票數，定表演C位。”
規則簡單明瞭，學員推選。
姜哲、餘澤、張榮、吳坤、江陽等8位A評選手，或緊張或期待或忐忑的一排站立，在導師張文軒唸完規則後，工作人員搬上來了一個透明箱子。
箱子裏是藍色的V字貼。
A評以下92位選手，每人可拿一張貼在推選的A評學員衣服上，最後看8位A評學員，誰的V字貼票數高。
票數最高者，主題曲表演C位。
“姜哲，加油。”
“謝謝。”
第一位貼票的選手，將V字票貼在了姜哲的胸口，互道加油與感謝。
“吳坤，加油。”
“謝謝。”
第二位，貼給了吳坤。
吳坤鞠躬感謝，謙遜有禮。
隨後第三人第四人，貼票的速度很快，很快除了江陽之外，其它7人衣服上都有V字貼票，可憐兮兮。
江陽：“……”
……
“好慘。”
導師鳳茜，美眸曬然。
江陽的不合羣，她倒是知道，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合羣，已經二三十個貼V票了，一V票都沒有被貼。
“心理素質倒挺好。”
鄭文軒依舊微笑，暗自點頭。
雖然直至目前江陽都沒有被貼V票，但面色淡然平靜，不見尷尬。
心態這麼穩，果然深沉。
“這就是現實。”
蘇溪月心念閃過上述話語。
100位參賽練習生，絕大部分都背靠經紀公司，很多還都認識，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自然佔優勢。
江陽名不見經傳，投他估計連人情都落不到，還不如投其它7位。
況且，很多經紀公司之間都互有合作，投哪個，其實也有背後經紀公司的影響，自然更加不投江陽。
不過，也不乏有聰明之人。
“江哥，加油。”
龔浪拿着V票，笑嘻嘻拍在江陽的胸口，第一張貼票，終於有了。
“謝了。”
江陽微微後仰，龔浪這貨拍的很用力，砸的胸口都有些疼，淦。
“江哥，我叫夏天。”
有了第一張，很快也就有了第二張，一個略顯靦腆的大男孩，貼票給了江陽，並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目的嗎，一切盡在不言中。
經紀公司系列的能抱團，那一些小公司或個人練習生融不進去的，自然貼票給江陽更合適，畢竟待會兒第1輪會演選曲，江陽可是有優先選擇權。
本身他們這羣就不受那些抱團的大經紀公司練習生們待見，就是熱臉貼冷屁股也沒啥用，那就算了。
貼票給江陽，混個臉熟。
待會兒會演曲選擇選人之時，能早一點被點名，也代表組隊更好。
越挑越剩，越剩越慘淡。
何況江陽的表現已經充分證明是潛藏的大佬，跟着混，有肉喫。
總比熱臉硬湊，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