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爬上我的牀,想成爲我的女人,卻拒絕和我親密,給我下藥,甚至拒絕喝我喝過的東西。”
他說着,那雙冷冽的眸轉過來盯着她,“黎月,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的目光太過凌厲,黎月不敢擡頭和他對視,她只能輕咳了一聲,繼續低着頭,一聲不吭。
“按照你原本的目的,你的確應該給我下藥,但你下的,不應該是瀉藥。”
男人低沉的聲音磁性悅耳。
黎月感覺心臟也微微地收緊了,她咬脣,“我......”
“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我。”
厲景川閉上眼睛,輕輕地得出結論來。
“說吧。”
他的聲音很輕,“你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單純地模仿顧黎月?
還是隻是單純地喜歡念念?
這兩個對他來說,都不足以成爲黎月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一定,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黎月咬住了脣。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理智地可怕。
她不敢擡頭,更不敢說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他就能猜出她的身份,明瞭她的目的。
病房裏的空氣冷沉。
他看着她,她低着頭。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直到白洛將那瓶貼着“兒童維生素”標籤的藥瓶拿着衝了進來。
“先生,她的牀頭櫃裏面只有這瓶藥了!”
白洛一邊說,還一邊用埋怨的眼神看了黎月一眼,“她真是陰險,居然用兒童維生素的瓶子裝瀉藥!”
“這要是被小公主看到了,當成維生素吃了,那結果可就不堪設......”
白洛的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面前的畫面卻讓他整個人頓住了。
因爲,厲景川已經擰開了那瓶維生素的蓋子,從裏面倒出來兩顆,直接嚼着吃了。
白洛震驚地嘴巴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先生......”
像是沒聽到白洛的話一般,厲景川又倒出來了兩顆藥,扔進嘴巴吃了,“橙子味的。”
白洛:“......”
現在的瀉藥還真是高級,居然還有水果味的!
猛地,白洛覺得不對勁。
如果這真的是黎月所說的瀉藥的話,就這橙子味的藥,加在咖啡和茶裏面,厲景川怎麼會喝不出來?
想到這裏,白洛皺眉,轉頭看着黎月,“這不是瀉藥,你的瀉藥到底在哪?”
“她應該只有這個藥了。”
厲景川淡淡地將維生素的蓋子扣好,將瓶子放到白洛手裏,“收好,給念念喫。”
白洛拿着那瓶維生素,還是不解,“先生,難道是她把藥藏起來了?”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黎月的臉,“她都直接承認了是她下的藥了,又幹嘛要隱瞞她的藥的真實位置?”
白洛啞然。
“黎月。”
還有些虛弱的男人靠在牀頭,雖然臉色蒼白,但那張線條凌厲的臉上依然不怒自威,“唯一的解釋是,你知道下藥的那個人是誰,你故意在給他打掩護。”
“我沒有。”
黎月擡起頭來,目光毫不畏懼地看着厲景川的臉,“我身上只帶了一粒瀉藥而已。”
“全都給你了,就沒有了。”
她不能讓厲景川知道她和雲嶼的關係。
本來這次回來找厲景川,她是想孤身一人到厲景川身邊的。
現在多了一個念念,一切就已經瀕臨失控了,如果厲景川知道了她和雲嶼的關係......
那雲嶼也等於暴露在厲景川面前了。
這樣下來,早晚有一天會露餡的!
“你覺得這樣的謊言欺騙得了我?”
男人淡淡地擡眸看着黎月的臉,脣角帶着冷意,“你和那個小男孩,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