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冷。
“抓到了。”
“從天鵝湖別院被趕出來的傭人裏,的確有個出了天鵝湖別院,直接就朝着秦家去的。”
“人我已經扣下了,他手機裏有很多往秦家發消息的記錄。”
“我的人已經把人給你押送回去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厲景川淡淡地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男人站起身來,眸光淡淡地掃了容清一眼:
“凌家二小姐黎月懷孕了,你身爲凌太太師兄的兒子,又是知名的中醫藥師,不去探望一下?”
“或許,你能給凌家二小姐開點藥保胎也說不定。”
男人的話,讓容清遲疑了一瞬。
片刻後,他輕笑一聲,“也對,我的確是應該去探望一下。”
說完,他垂眸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厲景川,“剛好我這幾天也應該去給凌太太複查了。”
“以前每次都是筠筠陪着我給我拿藥箱,現在筠筠還在照顧你的三個孩子......”
“厲先生願意代勞嗎?”
厲景川輕笑,“求之不得。”
......
一個小時後,容清帶着兩個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隨從進了凌家大宅。
這是厲景川第一次進入凌家大宅。
宅子裏一切都是古香古色的。
路過一個紫藤花纏繞着的長廊的時候,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紫藤花......
他記得姑姑黃子茹,是最喜歡紫藤花的。
奶奶總是喜歡在老宅的宅院裏面種滿紫藤花,說這樣每年花開的時候,姑姑就會記得回來看她了。
是巧合?
還是......
凌修誠故意的?
姑姑當年爲了他,未婚先孕,最後嫁給他之後,又被打得遍體鱗傷地死掉......
凌修誠卻在宅子裏面種了這麼多姑姑喜歡的紫藤花。
這是挑釁吧?
想到這裏,厲景川眸中的光芒更冷了。
很快,容清就帶着厲景川和另外一個護工東拐西拐地進了柳如煙住的地方。
她身體虛弱,凌修誠特地將她安排在後院的一個小木屋裏休養。
“母親,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三人剛走進後院,就聽到小木屋裏,傳來黎月溫柔的聲音。
她這樣溫柔的語調......
厲景川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是啊。”
黎月的話音落下後,緊接着的,是秦牧然溫潤如玉的嗓音:
“您早點好起來,我和黎月的婚禮也能早點舉辦。”
緊接着的,是柳如煙虛弱的聲音,“你們的婚禮,不必等我,我這個病,怕是好不了了。”
“您別說喪氣話。”
秦牧然淡淡地談了幾口氣,“我們還等着您健健康康地,爲黎月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取名字呢。”
一句話,讓厲景川的眸色瞬間變得幽深了起來。
如果真的和他預料的一樣,黎月只是爲了逃避他,才編造出一個孩子來......
秦牧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