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能到這裏了?”
“黎月也是我的女兒!”
“也是你的女兒?”
厲景川冷笑着看着男人的臉:
“您這話說的,知道的,是黎月是您親生的,凌青荷和您沒有血緣關係。”
“不知道的,還以爲凌青荷纔是您親生的呢。”
凌修誠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的手握成拳頭:
“厲景川!”
“這是我凌家的家事,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我爲什麼重視青荷的孩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青荷的孩子,可是秦牧然的!”
“你這段時間將凌家和秦家逼入絕境,我們凌家和秦家,正等着這個孩子降世,讓我們能合作地更緊密呢!”
他越說越生氣,如果不是厲景川,他何必這麼受制於秦家,讓秦家主導一切?
現在厲景川居然在他面前說風涼話!
厲景川優雅地將喝完茶的茶杯放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凌修誠一眼:
“凌老先生這話就不對了。”
“爲了黎月肚子裏的孩子,我這半年來,已經儘量只攻擊秦家,沒有對凌家有任何的措施。”
“凌家現在經濟上的危機,都是因爲我攻擊秦家連帶的,如果凌家不和秦家合作,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慘。”
“不過......”
男人擡起頭來,脣邊漫過一絲邪肆的笑容來:
“從今天起,我就不會對凌家手下留情了。”
“如果黎月的這個孩子平平安安,我可能不會介意你曾經讓她發毒誓的事兒。”
“但是這個孩子夭折了......”
“從今天開始,凌家將迎來地獄。”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
凌修誠站在原地,整個人呆滯住了。
厲景川......
厲景川怎麼會知道他讓黎月發毒誓的事情?
而且......
他讓黎月發毒誓,本身並不是爲了詛咒這個孩子,只是不想讓黎月再和厲景川有瓜葛而已!
可現在......
看着男人慘白的臉色,門口的凌御瑾冷笑一聲:
“老頭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當初讓黎月發毒誓的時候,可是狠辣又凌厲。
現在孩子真的出事了,又擺出這一副無辜的表情給誰看?
凌修誠頓了頓,轉過頭兇狠地瞪了凌御瑾一眼:
“你閉嘴!”
“如果不是你和容清當初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至於現在到我面前放狠話?”
凌御瑾冷笑了起來,“你真以爲,沒有我救,厲景川真的會死?”
“你太小看他了。”
一個能有江冷這種朋友,能在一年內讓營城兩大家族聯手才能和他對抗的人物......
真的可能會隨隨便便死去嗎?
凌修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朝着後院走去,“我先去看看黎月。”
凌御瑾聳了聳肩,擡腿跟上去。
等父子兩人推開黎月房間的門的時候,卻發現牀上空空蕩蕩的。
不但黎月不見了,白洛讓傭人給黎月扎的小布包,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