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荷咬住脣,一邊哄着懷裏的孩子,一邊一臉委屈地開口:
“父親,難道你聞不出來,這鄉下的空氣就是臭嗎?”
“黎月受得了,可是我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家裏好好呵護的人,就是受不了這種味道啊。”
“還有消毒水和香水,這鄉下地方本來就細菌多病毒多,冉冉才滿月,抵抗力差,我讓人消個毒,沒錯吧?”
“消毒水的味道難聞,再噴點香水也不行嗎?”
“還有,星瀚酒店的事情,星瀚酒店的確是營城最好的酒店啊,牧然要給我最好的,難道我就因爲妹妹曾經去過,我就要拒絕嗎?”
“最後看孩子這裏就離譜了。”
“按理說我生了孩子,我作爲姐姐,黎月作爲妹妹,她是應該到我和牧然的家裏登門拜訪的。”
“可是我念在她之前身體不好,而且母親也在這邊的份上,我自己抱着冉冉過來讓她探望。”
“結果在這個傭人嘴裏,就成了我不懷好意!”
她越說越難受,越說越委屈,最後眼淚決了堤:
“我就知道,我不應該來的,不應該給黎月發請柬的。”
“我還以爲她會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和我冰釋前嫌......”
“看來她現在還是在意我和秦牧然在一起的事情......”
女人咬住脣,“是我錯了,我自取其辱,我不應該邀請她參加我們的婚禮的!”
說完,凌青荷抽泣着,直接抱着冉冉朝着柳如煙的房間走過去:
“既然妹妹這麼不歡迎我,我也不留在這邊招人討厭了。”
“我帶冉冉去看母親了。”
凌修誠站在原地,看着凌青荷抱着孩子大步地朝着柳如煙房間去的背影,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半晌,他轉過頭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黎月一眼:
“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青荷?”
“黎月,你不是說過了,青荷和秦牧然在一起,你不會喫醋不會介意嗎?”
“你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說着,他還冷冷地掃了一眼一直護着黎月的凌果:
“這個傭人倒還算是真心,但是你一個傭人,誰給你的權利插手主人們之間的談話的?”
男人的話,讓凌果瞬間瞪大了眼睛。
傭人?
瞎了他的眼!
她不過是因爲在這鄉下的院子裏面,穿粗布衣服幹活的時候更方便而已。
在他們眼裏,居然成了傭人?
“凌果不是傭人,是我在海城的同學,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一直沒說話的黎月深呼了一口氣,走上前來擋在黎月面前:
“凌先生現在眼裏,是不是隻有凌青荷這一個女兒了?”
凌修誠擰眉看着黎月,“你這話什麼意思?”
“凌先生但凡把我當成女兒來看待,也應該想象得到,我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凌青荷和她的孩子。”
“我的孩子和凌青荷的孩子同一天出生,她屍骨未寒,凌青荷就帶着她的女兒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讓我看看,誇誇她的女兒。”
她擡起頭,冰冷地看着凌修誠:
“如果凌老先生是我的話,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