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無心處理集團的事情,也處理不好。”
“但這次的婚禮,只需要你去演演戲,對牧然和青荷獻上祝福,你都不願意?”
他越說越氣憤:
“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黎月挑脣,“既然我和凌青荷差這麼多,我讓凌先生這麼失望......”
“凌先生當初爲什麼非要把我認回來,爲什麼非要讓我發誓不和厲景川見面?”
她優雅地將筷子放下:
“我還以爲,凌先生當初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喜歡我,真的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寵愛呢。”
“現在看來......”
她挑脣,“當初凌先生執意讓我回家......”
“是因爲我當時的身份,是厲景川的前妻和秦牧然的未婚妻吧?”
“當時的我,對凌家的確是有用的。”
“現在我沒用了,凌先生就覺得我一無是處了,是嗎?”
女人的話,讓凌修誠瞬間血壓飆升。
他的臉都被氣得通紅。
“黎月!”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不管你有用沒用,我都會讓你回到凌家認祖歸宗的!”
只是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黎月這個親生女兒每天除了照顧柳如煙之外,就是小心翼翼地守着肚子裏厲景川的孩子。
而凌青荷這個養女,卻在他被厲景川攻擊到幾次絕望的時候,爲了淩氏集團忙前忙後。
兩個女兒的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不可能不在心裏衡量她們兩個,也不可能不偏心。
院子遠處的廂房裏,凌青荷隔着玻璃窗,看着黎月和凌修誠父女兩個。
一個憤怒到臉色通紅,一個死死地攥住了手裏的筷子。
說完,她轉過身,抱着懷裏的冉冉,擡眸看着病牀上的女人。
柳如煙已經變成植物人八個多月了。
這八個多月來,她的容貌和身形幾乎沒什麼變化。
面色紅潤,眉眼舒展。
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樣,根本不像是個躺了半年多的植物人。
凌青荷嘆了口氣,看着柳如煙的臉,聲音溫柔極了:
“聽到了嗎,你的丈夫,和你的親生女兒在吵架呢。”
她低着頭開始擺弄冉冉的小手:
“柳如煙,你着不着急啊?”
“想不想知道他們爲什麼吵架?”
“我告訴你吧,他們吵架,當然是爲了我啊......”
“你的丈夫凌修誠,在你變成植物人之後,兒子和女兒都離他遠遠的了,只有我這個養女能照顧他,安慰他了。”
“你說,我不趁機討好他,讓他討厭黎月,我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機會呢?”
“今天我跟他說,一定要讓黎月參加我的婚禮,他就在那邊和黎月吵架啦!哈哈哈哈哈!”
她狂妄地笑了很久,最後收斂起笑容:
“對了,聽到我懷裏這個孩子的聲音了嗎?”
“這是個剛滿月的小女孩,大家都以爲這是我和秦牧然的,但其實不是呢。”
凌青荷低頭抓着冉冉的小手去觸碰柳如煙的肌膚:
“這是黎月和厲景川的女兒哦。”
“牧然說,這是我們手裏的一枚棋子,要我好好對她。”
“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可以用這孩子的一根手指或者一根腳趾,換厲景川給我們跪下求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