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黎月就氣息不暢。
可偏偏,坐在沙發上的厲景川還在笑着和江冷開玩笑:
“不用擔心我,你只要好好地弄好凌果那邊的事情就好了,黎月和我不會鬧太大的矛盾的。”
“好,那我等着你和凌果和好,喝你們的喜酒。”
男人的幾句話,讓黎月覺得自己血壓都瞬間飆升了起來。
渾身的血液都聚集起來,拼命地往腦門上衝!
厲景川他怎麼有臉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讓江冷管好凌果的事情,不要擔心他。
他會處理好他和她之間的事情。
還說要喝凌果和江冷的喜酒?
巨大的憤怒之下,黎月深呼了一口氣,怒氣衝衝地大步地走上來:
“厲景川!”
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怒意,厲景川擰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黎月就擡起手,朝着他的臉,狠狠地甩了下去——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甩到他的臉上,就被男人伸出手扣住了。
厲景川擰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帶着幾分冷意地坡看着她:
“胡鬧什麼?”
滿心憤怒的黎月根本聽不進去他的任何一個字。
她不停地掙扎着,想要將手臂從厲景川的大掌中掙脫出來,卻怎麼都辦不到。
盛怒之下,她只能滿眼恨意地瞪着他:
“放開我!”
“這麼大火氣?”
男人眯眸:
“誰惹你了?”
誰惹她了?
還能是誰惹她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
“厲景川,我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卻沒想到,你也是個喜歡在背後告密的卑鄙小人!”
厲景川眯眸,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這個時候還裝糊塗嗎?
黎月眼底的冷意更盛。
她惡狠狠地瞪着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如果不是你找江冷告密,凌果今天會被江冷帶回去嗎?”
“她那麼想逃離江冷,那麼想過自由的生活!”
“你卻爲了討好江冷,故意泄露凌果的位置,讓她被抓回去!”
她一邊說着,眼前一邊浮現出凌果那雙易碎的眸子。
心酸,心痛,懊悔。
各種情緒一瞬間涌上心頭,黎月帶着水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厲景川,聲音裏甚至帶了些許的哭腔:
“我真的怕凌果想不開!”
厲景川死死地扣着黎月的手臂。
看着她瘋狂的模樣,厲景川終於知道,黎月誤會了什麼。
他眯眸:
“我沒有找江冷告密。”
雖然他的確是在聽到黎月說凌果在車站這件事的時候,就猜到了凌果的目的。
但,即使他和江冷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會故意去告密,阻攔凌果。
“沒有嗎?”
黎月冷笑一聲:
“那你剛剛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在車站的時候,江冷又是爲什麼說你拜託他將我安全送回家?”
“你敢說你和他沒有通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