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言罷，助理開門離開。
他出門的時候，剛好撞上過來書房給凌御瑾送茶的管家。
管家看了一眼助理手裏拿着的東西，瞬間就心裏有數了。
助理手裏拿着的無塵袋裏的，是幾分頭髮。
這麼小心翼翼地封存着頭髮，必然是要去做DNA鑑定的。
凌若寒和小橙子昨天才從榕城回到營城，凌御瑾想給誰做DNA鑑定，答案顯而易見。
想到這裏，管家多留了個心眼，安排了個人一直跟蹤助理。
安排完這些之後，管家若無其事地端着茶杯進了書房。
書房裏，凌御瑾靠在椅子上，整張臉都寫滿了疲憊。
“大少爺。”
管家將托盤裏面的熱茶放下，微笑着看着凌御瑾：
“小少爺和小小姐回來了，您都不和他們親近一下嗎？”
“孩子們昨天剛回來，您就把他們安置在別院裏面一點都不親近......”
“這樣孩子們會對您有意見的。”
凌御瑾冷笑一聲，連眼皮都沒擡：
“我去親近他們，他們就不會對我有意見了？”
男人擡起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管家：
“凌若寒對我有意見，是我親近他，他就能打消的嗎？”
管家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嘆了口氣：
“可是大少爺，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若寒是您的親生兒子，您總不能和他繼續這樣僵持下去......”
說完，管家試探着看了凌御瑾一眼：
凌御瑾冷笑一聲：
“隨你。”
看着他這幅冷冰冰，對孩子毫不關心的模樣，管家心痛不已。
他一邊出門一邊感慨：
“大少爺，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您和若寒小少爺，曾經是我見過的，關係最好的父子了。”
“你們兩個人還會共享相冊，互相查看彼此最近看到的新鮮的東西，父子兩個像親人，更像朋友......”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喲......”
聽着管家的話，凌御瑾微微地眯起了眸。
等管家離開之後，男人有些煩躁地拿起了放在抽屜裏的平板電腦。
沒聽錯的話，管家說，他和凌若寒曾經是共享相冊的？
那他們用的，應該是同一個賬號，照片會同步到一起。
想到這裏，男人下意識地點開了相冊。
一眼，就看到了一張女人肩膀的照片。
按照拍照的時間來推算，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程茹沒錯。
程茹的右邊肩膀上，躺着一副漂亮的刺青。
是一朵妖豔的玫瑰花。
看着面前的照片，凌御瑾出了神。
半晌，他回過神來，冷笑着將平板電腦扔到一旁。
程茹這個女人，可真是深藏不露。
表面上一本正經，沒想到居然偷偷地在肩膀上做這種刺青。
在這種位置做這麼漂亮的紋身，她是打算給誰看？
她又露着肩膀，勾引了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