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程茹之前打掉的孩子,不是你的,是......”
“是你的。”
容清擡眸定定地看着凌御瑾:
“從始至終,程茹都只喜歡你一個,也只和你一個人有過親密的關係。”
“我和她......只是我單方面對她的單戀而已。”
凌御瑾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關節都開始泛白。
“程茹之前打掉的孩子......是我的?”
“對。”
容清嘆了口氣:
“之前我一直以爲,你和簡絮纔是真正的一對,你們之間有小時候在孤兒院的牽絆。”
“所以......就算是我欺騙了程茹,讓程茹打掉孩子,也是爲了你和程茹好。”
“畢竟你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爲什麼要將孩子留下。”
“只是我沒想到......”
男人閉着眼睛苦笑了一聲:
“只是我沒想到,簡絮居然是假的。”
說完,他擡頭看了凌御瑾一眼:
“你還要找你的小9嗎?”
凌御瑾點了點頭:
“已經在重新找了。”
“別找了。”
容清勾脣苦澀地笑了笑:
“程茹對你真心實意,不但爲你生下了凌若寒,還爲你打掉了另一個孩子......”
“要知道,程茹的身體......其實不是很好。”
“這個孩子,她不應該打掉的,因爲她能懷孕,真的太難了。”
“但是,因爲你失憶了,和簡絮在一起了,她覺得和你沒有希望了,她卻不顧自己的身體將孩子打掉了。”
凌御瑾嘆了口氣,沒說話。
男人拿起酒瓶,將自己空着的酒杯倒滿,然後繼續喝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喜歡她。”
“不喜歡,還要強行和她在一起,對她對我,都不負責。”
容清嘆了口氣,只能無奈地將柳如煙藥效的原理告訴他:
“你不記得她,不喜歡她,是因爲曾經的你,最喜歡她。”
凌御瑾冷笑一聲擡起頭來:
“如果以前的我,因爲她給我生過孩子的愧疚,把她當成最重要的呢?”
“那我對她,還不是真正的喜歡。”
他的這個問題,問得容清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算他曾經是凌御瑾最好的朋友,他也不能保證,凌御瑾失憶之前,到底知不知道程茹是凌若寒親生母親的事情。
想到這些,容清嘆了口氣,只能繼續喝酒。
凌御瑾也喝,一杯接着一杯。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容清說,程茹打掉了他的孩子,他會特別地煩躁和無奈。
這一晚上,他和容清一起喝到了凌晨十二點。
出了酒吧之後,容清直接打車去了酒店。
凌御瑾迷迷糊糊地上了車。
“先生,去哪?”
司機看他爛醉如泥的模樣,忍不住地低聲問道。
凌御瑾躺在車後座上,閉着眼睛,腦袋裏面混沌一片。
司機又問了一遍。
他閉上眼睛,鬼使神差地吐出了四個字來:
“去茶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