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霆琛提起韓思彤這三個字的時候，車內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南燕咬住脣，臉色蒼白地看向身側的男人，試探着開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因爲韓思彤......昨天和你的後媽一起給你下藥的事情嗎？”
“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是要找她，讓她付出代價。”
關於昨天霍霆琛和韓思彤睡了的這件事，江南燕還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她昨天晚上失眠了一個晚上，都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訴霍霆琛實情。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霍霆琛其實已經從她昨天的表現中猜出了大概，更不知道霍霆琛已經問過黎月這件事。
想到這裏，她頓了頓：“其實......”
“其實你也不必瞞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霍霆琛談了口氣，輕輕地抓住了江南燕的手，然後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裏：“昨天跟你分開了之後，我給黎月打過電話，黎月也跟我說了事實。”
“其實......”
男人嘆了口氣：“其實在我昨天失去記憶的那一段短短的時間裏，我和韓思彤做了不該做的，對嗎？”
江南燕咬住脣，怔怔地看着霍霆琛的臉，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滑落下來。
她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想法。
“辛苦你了。”
看着她的雙眸，霍霆琛沉沉地嘆了口氣，低聲開口道：“明明知道我是和韓思彤發生了關係，還要因爲某些原因，假裝那個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是你......”
男人緊了緊自己的手，將江南燕的手死死地握在掌心：“如果我是你，我做不到。”
“就算是我做到了，心裏也會像是被刀子攪着一樣地疼。”
“燕子，是我對不起你。”
“所以......”
他沉默了片刻：“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如果你想離開我的話，我不會攔着你。”
“如果你想帶着冉冉離開的話，我也尊重你的決定......”
“只是，不要不再跟我聯繫，不要讓我再也見不到你和冉冉......就足夠了。”
這是他最後能爲江南燕做的事情了。
他自己就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所以他沒有什麼資格去要求江南燕接受一個和韓思彤睡過的自己。
如果留在他身邊只會讓她傷心難過，那他願意放她走，放她和冉冉自由。
江南燕的眼淚原本就止不住，男人的話，像是拿走了塞着水閥的木塞，讓她的眼淚更加洶涌。
最後，女人哭着倒在了霍霆琛的懷裏：“我不想離開你。”
“但是我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想到你和韓思彤在那個房間裏面......”
她吸了吸鼻子：“我真的說服不了我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霆琛，我不是不喜歡你，更不是不喜歡冉冉。”
“我只是......我只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你說......我能怎麼辦？”
聽着她的聲音，感受着她抽泣的動作，霍霆琛默默地眯起眸子來：“我不會放過韓思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