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果利落的回答，讓韓敘下意識把地怔了怔。
他倒是沒想到，凌果會回答地這麼幹脆。
他以爲，凌果和江南燕黎月他們關係不錯，那必然知道之前韓思彤做過什麼，對她應該也是厭惡的纔對......
大概是看出了男人眼底的疑惑，凌果勾脣笑了起來：“我難道就不能善良一把了？”
韓敘怔了怔，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話說到一半，他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是因爲韓思彤昨天跟我聊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見韓敘欲言又止，凌果勾脣，大方地笑了起來：“韓思彤本質上，應該還是個好女孩。”
女人的話，讓韓敘整個人猛地一頓。
片刻後，他苦澀地勾脣笑了起來，一邊拎着外套朝着外面走去，一邊淡淡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會和別人一樣，覺得思彤她就是十惡不赦。”
“你們都聊什麼了？”
凌果跟着他一起出門：“韓思彤說......你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對她好，想好好照顧她的人。”
“她還跟我說......”
凌果頓了頓，最後還是準備將韓思彤昨天跟她說的，都告訴韓敘。
“她說，她希望你不要變成江冷，不希望你徹底在世界上消失。”
“她還說......”
凌果吸了吸鼻子，看着前方：“所有人，包括我，心裏都只有江冷。”
“卻忽略了，韓敘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人生，他也存在過，有牽掛他的人，也有他牽掛的人。”
“但是不必了。”
“我覺得韓思彤說的有道理。”
“江冷這件事上，錯的不是你，你也是別人牽掛的人。”
“我不能爲了我自己牽掛的江冷，就去毀掉關於你的一切。”
凌果的話，讓韓敘整個人瞬間呆滯。
他擡起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韓敘以爲，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對凌果這個女人的性格，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瞭解了。
她只是一個爲了自己所愛不顧一切的女人。
他佩服她追求自己心中所愛的勇氣，也羨慕江冷能被這樣的一個女人深愛着。
可直到現在......聽着凌果說出這樣的話，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瞭解凌果多少。
或者說，他小看她了。
他以爲她眼中只有江冷。
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因爲韓思彤的話，陷入這樣的思考，甚至開始心疼他這個剝奪了江冷身體的人。
想到這裏，他頓了頓：“其實......我沒關係的。”
早在五年前，韓敘這個人就應該死了。
做了五年的植物人，又能夠在五年後在江冷的身體裏甦醒，這些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個早就應該隕滅的人，不應該來阻礙其他活着的人的感情。
看了一眼韓敘那雙真誠的眸，凌果頓了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對於怎麼拯救韓思彤......你有思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