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秦肆忍不住地喝道。
顧惜茹委屈地紅着眼眶看向秦御白,想求得他的憐惜,一擡頭看到冷冰冰的雙眸,看得她顧惜茹打了個寒顫,不敢出聲。
跟着秦御白身旁兩年,她沒見過這般令人心顫的秦先生。
“綰綰,走吧。”秦御白不搭理秦大夫人以及顧惜茹給的證據,事實如何明眼人看得清楚。
至於後頭的流言蜚語,他會再處理。
身後的顧綰綰沒跟他走,她怔怔地盯着秦大夫人,問道,“你在報復!”
突地一句話,沒什麼人聽懂。
“所以,她的腿是你派人打瘸的!”顧綰綰緊緊地盯着秦大夫人,沉聲問道。
這個“她”沒說是誰,但是秦大夫人、秦御白和秦肆都清楚。
秦大夫人一愣,顧綰綰這時候問的還是顧嫿的事情,提到顧嫿,大夫人沒掩飾眼底的恨意,一隻手慢慢地磨蹭着腿上的毛毯。
“她的臉是你毀掉的!”
顧綰綰眼眶發紅,咬牙厲聲再問。
秦大夫人沒回,不過嘴角噙着笑意漸漸地加濃,笑得陰狠。
當着那麼多的賓客她不會回。
“那場火也是你找人放的!”
顧綰綰靠近一步,含着滾出來的眼淚,再問。
“我聽不懂你的話。”秦大夫人輕笑,“不過……”
她擡頭瞧着側身站在那裏的秦御白,路燈的照耀下,坐在輪椅上的她看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表情,只覺得所有的一切讓她想瘋狂地毀掉美好的東西。
“若我活着一天,我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說到這裏,秦大夫人大笑了出來,她的雙眼裏濃濃的盡是恨意。
顧嫿,那個漂亮像極狐狸精的女孩,她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歡。
到了最後,她越發討厭,狠到骨子裏去。
陰狠的笑意中,顧綰綰感覺到自己被秦家的冷風吹得渾身發抖,連出口的聲音都在輕顫。
“她不會的!”
事到如今,八年前的事情無比地清楚。
顧綰綰一直在想,姐姐當年得罪的是誰!
她以爲是秦御白或者秦家其他人。
沒想到,是秦家大夫人,是秦御白的親生母親。
痛意又襲來,遍佈到顧綰綰的全身,她在爲顧嫿心痛。
“大夫人,她沒有害你。”顧綰綰看着顧大夫人,眼淚緩緩地流出眼眶,心底一陣痛意跟着而來,蔓延到全身,她想起八年前,姐姐慌張地跑回來,很堅定地對媽媽說,她沒有撞人!
蘇意相信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女兒。
在警局的人上門帶走顧嫿時,她帶着顧綰綰趕緊追過去,不是去告別,是要出門找律師、找證據。
如果不是一輛剎車失靈的貨車突然撞上她們的車,蘇意不會昏迷不醒,顧嫿不會被定刑。
過了八年,再從秦大夫人這裏聽到顧嫿的事情,顧綰綰和蘇意一樣,堅信着顧嫿不會開車撞人。
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