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句話變成高帽往姜芸晴頭上套，衝着“墨家人”三個字，姜芸晴也不敢不認。
“顧綰綰、許慕慕。”墨子晏跟着替姜芸晴和林盛玥“做主”，“她們兩個輸了，至於說的賭約。”
“今天晚上天太黑，下次遇到她們的時候，你們再讓她們履行。”
“墨子晏！”
聽到墨子晏直接替自己認輸，姜芸晴急着喚道，她就沒有想過承認這場比試，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顧綰綰笑着先接過來，“可以！”
顧綰綰不給姜芸晴和林盛玥翻面的機會，繼續說道，“今天看在墨少的份上，先饒過墨小姐和林小姐。”
“下回，遇到她們兩個，我和慕慕再讓她們裸……跑……！”
最後那兩個字，顧綰綰勾着嘴角，說得異常地清楚。
接下來，她也沒有興趣留在這裏和姜芸晴林盛玥廢話下去，帶着她家慕慕離開包廂。
包廂內外隔着一層門，在走廊上的她們聽到裏面很大的聲響，像是很多東西被砸在地上。
應該是林盛玥或姜芸晴氣不過輸了，把包廂裏的東西給砸了。
“砰砰砰！”
“譁鐺譁鐺……”
各種聲音充斥着，慕慕有些擔憂地摟住顧綰綰的手臂，“綰綰，我們是不有些過分！”
一會的功夫，她和綰綰不僅惹怒林盛玥，還把墨家人得罪了。
“姜芸晴一家這些年在雲城挺有地位的，而且墨老太太很疼她。”
姜家近幾年背靠帝城陸氏，在雲城風頭很盛。
墨老太太只有一個弟弟——姜天誠，姜天誠中年得女，夫妻兩個寵得很。這女兒就是姜芸晴。
可以說，姜芸晴在雲城和墨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姜芸晴來海城的第一晚，被顧綰綰給虐了，等姜芸晴回墨家，不知道怎麼編排顧綰綰的不是。
“墨子晏的媽媽是陸三爺的親姐姐，要是墨夫人不喜歡你，會不影響你們？”
慕慕低着聲音，她倒不怕，反正許景琛厭惡自己不是一兩天，多今天“欺負”林盛玥這事，也沒有多大問題，擔心的是顧綰綰和陸驍的感情。
“應該不會！”
提到陸驍，顧綰綰皺着眉頭，她家大叔是個明理的人。
挑事的不是她。
“雖然是姜芸晴……”話說到一半，慕慕突然停下腳步，顧綰綰疑惑地看向她，慕慕對着過來的男人出聲喚道，“墨教授好！”
墨教授？
顧綰綰愣了下，順着慕慕的視線，看到穿着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的中年男人走到她們面前。
這是海城大學的墨教授，也是墨子晏的父親。
墨教授戴着副金絲框眼鏡，看上去溫潤斯文，整個人這身打扮也看上去很年輕。
這麼好看的皮囊，難怪當初能讓陸慈音不惜放棄陸家的一切嫁給他。
“墨教授好！”
顧綰綰跟着說道。
“嗯！”墨教授擡手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溫聲說道，“姜芸晴和子晏不懂事，讓你們受驚了。”
裏頭包廂發生什麼，墨教授或許不知道，但是聽到那麼大的聲響再清楚自家堂妹的脾氣，多少猜到些什麼。
墨教授雖然不上珠寶設計學院的課，但是顧綰綰和慕慕都聽過他的公開課。
課堂上，墨教授同樣地溫和。
——
走進電梯，顧綰綰看着關上的電梯門，笑着對慕慕說道，“墨教授真是好看！”
四十多歲的男人，溫和得挑不出瑕疵，連着脾氣都相當地溫和。
“好看的人不一定人好！”
慕慕淡着聲音接過顧綰綰的話。
“嗯？”顧綰綰疑惑地打量着慕慕，突然間發現她家慕慕和往常有些不同，腦海裏跳出慕慕躲過飛鏢時單手撐地的情景，她湊過去，問道，“慕慕，老實交代，你是不有事情瞞着我？”
她和慕慕七歲就認識，兩個人廝混在一起，顧綰綰自認爲很熟悉自己的好朋友。
但是今晚慕慕露的身手，還有她對海城上流社會各大家族的情況好像都很清楚。
“我哪裏有什麼事情瞞你！”慕慕笑着解釋道，“真和許叔叔學的。”
“綰綰。”慕慕抱着顧綰綰的手，“還是你家大叔最好看，人最好！”
這話……
一下子把顧綰綰的思緒從懷疑慕慕身上移走，她很認真地點點頭，“那是的！”
“也不知道他這會忙不忙？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過去？”
沒等慕慕回答，顧綰綰又說道，“不行，還是給他發個信息再說。”
說着，顧綰綰邊走邊掏出手機給陸驍發信息，連編輯出去的內容她都來來回回地斟酌，最後還加上“想你，麼麼噠”的字眼，瞧得慕慕直搖頭。
綰綰真的是一頭栽在陸驍懷裏，然後整個世界裏，她再看不到其他的人。
“哎呀。”收到陸驍信息的顧綰綰看完後很激動，“他忙好了，等我視頻。”
“我們快點回去。”
慕慕看顧綰綰開心的樣子，無奈地笑笑，跟着她一起離開金池。
反正，這裏也什麼好逛的。
她們走出金池，早有人候在那裏，不用說，是陸驍安排的。
顧綰綰和慕慕上車，沒一會，車子消失在金池大門口，離開的時候，她們兩個誰都沒有看到後面車子裏出來的顧婉兒和何清一。
“婉兒姐，那不是綰綰嗎？”
車子還沒停穩，何清一就看到顧綰綰和許慕慕。
顧婉兒扭頭看去，顧綰綰和許慕慕正上了輛豪車，她氣惱地上去，走了兩步停在原地沒有再動。
顧婉兒沒有忘記那天在包廂裏，顧綰綰是怎麼將她摔在餐桌上的，後背的淤青還有被玻璃割破的地方現在都沒有癒合。
“婉兒姐，你怎麼站着，不追過去？”
見顧婉兒沒有衝上去找顧綰綰算賬，何清一不悅地問道。
“這裏不太方便。”顧婉兒示意何清一看頭頂的攝像頭，“清一，我們得來日方長！”
何清一看出顧婉兒是害怕被顧綰綰揍，她低頭沉着臉色，看來得再挑撥她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