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顯然還不滿意,她趁着姜芸晴雙手環住上半身的時候,伸手過去將姜芸晴的裙子給扒了。
“芸晴!”姜夫人看懵了,等着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姜芸晴是穿着內衣內褲站在偏廳裏,而這時候,聽到裏面動靜的傭人還有正廳那邊的陸老夫人和陸慈音過來了。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姜芸晴。
“怎麼了?”
陸慈音先出聲問道,嚇傻的姜芸晴聽到聲音,慌亂地尖叫一聲。
姜夫人想脫掉衣服將姜芸晴抱住,可是她自己穿的是長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敢脫。
“啊!”
她環着身子往前跑,跑到一半,看到門口一個個的人,不知道該往哪裏跑。
這不跑還好,一跑,門口的人看得更清楚。
“都愣着幹什麼!拿衣服來。”陸慈音最先反應過來,厲聲讓傭人上樓取衣服,再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去。
傭人們不敢多看,低着頭離開偏廳。
“沒事了,芸晴。”沒一會,傭人將衣服取來,陸慈音接過長外套給她披上。
姜芸晴將衣服披好在身上,含着眼淚的她一擡頭,看到嘴角噙着冷笑的顧綰綰。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姜芸晴伸手指着顧綰綰,大聲喊道。
陸慈音不知道她們來前到底發生什麼,不過,地上掉着姜芸晴衣服上的鈕釦,一看是人工破壞的。
難道是顧綰綰做的?
小姑娘,看着乖巧溫順,怎麼動起手來,這麼地狠!
這樣的女孩子,配不上她弟弟!
“怎麼回事?”
不過,顧綰綰是陸老夫人請來的,陸慈音不敢讓傭人來把她的衣服給扒了。
“慈音,你家子晏可得好好說說,在外面怎麼亂交朋友!”姜夫人跟着出聲,她在旁邊這顧綰綰都敢動手扒芸晴的衣服,可以想想自己不在的時候,昨晚顧綰綰是怎麼欺負芸晴的!
“嗯?”陸慈音一愣,不太喜歡別人說自己兒子不好,哪怕是墨家人都不行,“這和子晏沒關係。”
陸慈音的解釋,姜芸晴和姜夫人聽不進去,她們認定顧綰綰是墨子晏請到墨家來的。
“姑姑!”
姜芸晴見陸慈音不讓傭人將顧綰綰的衣服扒掉,她對着門口方向的一個老太太哭着喊道,“你要爲芸晴做主!”
“這個叫顧綰綰的,欺負我!”
“她這是在打我們墨家和陸家的臉面!”
後半句話,姜芸晴是看到墨老夫人身旁的沈陌才這麼說的。
她見過沈陌一次,知道這是陸家老夫人。
“芸晴!”墨老夫人溫聲說道,“別哭!”
“陸老夫人在這裏,她會爲你做主的!”
一句話,將事情的決定權推到陸老夫人身上。
剛剛在正廳,墨老夫人三次將話引到和陸家聯姻上,沈陌都沒有接話,看得出來,陸家可能沒有這個想法。
可就算沒有,墨老夫人覺得也得有。
她故意讓陸老夫人出面,就是想讓人造成姜芸晴已經成了陸家人的假象。
顧綰綰是陸老夫人的客人,只要她能處置。
顧綰綰來墨家,沒想鬧事,現在扯都扯掉姜芸晴的衣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她走到沈陌面前,淡聲說道,“老夫人,昨晚墨小姐玩飛鏢輸給我。”
“我們有過賭約,輸的人得裸跑。”
“所以,她剛剛在履行輸的承諾。”
本來,在墨家,她真的不想提賭約的事情,聽到姜芸晴說要嫁給陸驍,她的火就來的。
她的男人,就是不允許別人惦記着。
“什麼輸,什麼賭約!”姜芸晴生怕沈陌她們信顧綰綰的話,大聲辯解道,“根本是你耍詐騙我!”
“姑姑,慈音嫂嫂。”姜芸晴哭着求着墨老夫人和陸慈音,“是她和我提賭約,又設計我輸掉。”
“哼!”顧綰綰譏諷地冷笑,“沒想到,墨小姐這麼地輸不起!”
“不管怎樣,我剛剛是扒了你的衣服。”顧綰綰承認道,“因爲我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
她家大叔,誰都別想碰!
這句話說得隱晦,墨家人沒聽懂,沈陌聽得雙眼發亮地盯着顧綰綰。
果然是她家小三子喜歡的女孩子,有個性有膽魄!
“你們聽到了吧!”見顧綰綰承認,姜芸晴連着往下順道,“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扒我衣服的。”
“嫂嫂,你不能看着欺負我呀。”
陸慈音不太相信姜芸晴說的話,但是她不能看着墨家人被欺負了。
“顧小姐!”陸慈音見沈陌淡着臉色不說話,她只得出面解決此事,“不管什麼原因,這裏是墨家。”
“請你……”
陸慈音的話沒說完,她身後的沈陌往前走到顧綰綰面前,“綰綰!”
沈陌露出笑容,親切地拉着顧綰綰,“墨家不好玩,是不?”
“我送你回去。”
在墨家人面前,沈陌擺足陸老夫人的架子,連陸慈音都很久沒見她笑得那麼真心。
誰不知道,陸家沈陌昔日叱剎商場,狠起來是那些男人都比不過的。
而這會,沈陌不僅笑着,看顧綰綰的眼神格外的溫柔,好像這是她的親閨女。
她的異樣讓陸慈音疑惑,墨老夫人也沉着臉色,皺起眉頭。
“老夫人,我自己能回去。”
顧綰綰跟着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今天給您添麻煩了。”
“沒麻煩。”陸老夫人笑笑,“有些人想着不屬於她的東西,確實該打。”
墨家想要陸夫人的位置,真是癡心妄想!
“你做得很好!”
陸老夫人再誇顧綰綰,一句話直接把墨家的臉面往地上踩,陸慈音瞥見自己婆婆——墨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黑沉,她連着去拉沈陌的衣袖。
沈陌沒搭理,笑着轉身帶顧綰綰離開。
她們兩個走到門口時,憋着一股火的姜夫人,響聲譏諷道,“慈音,我是看出來了,你家看不上我們芸晴。”
她自認爲姜芸晴極其地優秀,配陸家掌權者綽綽有餘,沒想被陸老夫人這般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