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很長時間沒有夢到秦御白莫名地又夢見個人,和過去的不同,秦御白那張完美好看的面容突然變成沈禹。
奇怪的夢把顧嫿驚醒,她睜開雙眼時,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秦家那些人爭上癮了,連老董事都敢動。’’
‘‘放心,秦氏到不了他們手中。’’
一句又一句,聽得顧嫿恍惚起來,她扭頭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沈禹,莫名地覺得這個人是秦御白。
所以,她也跟着喚了聲,‘‘御白。’’
當轉過身,還是沈禹。
顧嫿知道自己叫錯了,她看着靠近的男人,明明兩張不一樣的臉,爲什麼總讓她恍惚失神。
再打量走到面前的沈禹,顧嫿發覺他不管是身形還是神情,都和秦御白相似。
不過是張臉不一樣。
‘‘做噩夢了?’’
沈禹問着,將坐起身的顧嫿摟到懷裏。
顧嫿看着他,她打量着沈禹的面容。剛剛都當着他的面喊了別的男人名字,他應該難受。
只是,在她對上他的眼神時,顧嫿的心揪起來。
在那雙清淡的眼眸裏,除了溫柔和愛意,其他的,都沒有看到。
是他真的很愛自己?所以接受她的一切。
平時在一起,顧嫿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很多時候想,這是一輩子的生活模樣也很好。
她在心裏慢慢地放下秦御白,接受着沈禹。
可晚上在他的懷裏,她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你剛和誰打電話?我怎麼聽到秦氏。’’
突然接到言祕的電話,沈禹以爲顧嫿睡得沉,就沒有出去。
沒有想到顧嫿突然醒來。
沈禹的解釋,顧嫿‘‘嗯’’地應道。
她想是自己耳誤,沈禹怎麼可能和人聊秦氏,他又不是秦家人。
‘‘秦大夫人一來,讓你又胡思亂想。’’沈禹將顧嫿抱緊,‘‘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打擾到現在的生活。’’
沈禹堅定地說道,秦氏內部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
以秦老和秦大先生爲兩派,他們相互在公司裏搶佔地位,之前狗咬狗,現在改變風向,一起合作動起秦御白留下的高層。
他不在秦氏,一旦安插在秦氏的高層被動光,也將失去對秦氏的掌控權。
現在最爲迫切的確實是他回到豐城去。
然而回到豐城,意味着他和顧嫿的生活將受到影響。
‘‘睡吧。’’沈禹溫聲說道,‘‘有我在那。’’
‘‘我不會再讓你出事。’’
信誓坦坦,由心底發出的聲音,聽得顧嫿愣了下,她‘‘嗯’’的應着,睡了過去。
之後幾天,顧嫿發現沈禹的電話多起來。
而每次,沈禹都是躲着她打電話。
又一天,沈禹從早到晚上都在走神,一直盯着手機。
他在等什麼人的電話。
電話,沈禹沒有等到,倒等到一個人暈倒在他們家的餐館門前。
當早上,顧嫿打開店門做生意,看在滿身是傷的言祕,怎麼都沒有想到秦家再找上門的是他。
他也不算是秦家人。
對言祕,顧嫿沒有那麼大的仇意,她叫來沈禹一塊扶他進去休息。
沈禹一直在等言祕的電話,已經兩天失去聯繫,當看到外頭的言祕,沈禹知道秦家的爭鬥已經脫離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