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濤衝上去,第一刀便砍在了老周的肩膀上。
老週一聲慘叫,倉惶轉身想跑,但被馮家的人攔了下來。
馮遠濤又是一刀劈在了老闆的肩膀上,老闆叫的更厲害了,四處亂竄,卻也沒法逃跑。
馮遠濤打得起興,拎着砍刀一路追砍,兩人嚇得哇哇大叫,卻根本沒地方可躲。
蘇揚喝着茶,慢悠悠地道:“你們兩個也可以反擊,要是你們兩個砍死了馮遠濤,那你們就能活着!”
兩人這才突然醒悟,互視一眼,同時抄起武器。老周抓起一個酒瓶子,老闆則拿起一個板凳,嗷嚎叫着衝向了馮遠濤。
馮遠濤嚇了一跳,但此時他也沒有退路了,只能拎着砍刀衝上去,與這兩人對拼起來。
還好馮遠濤剛纔出手及時,把這兩人的胳膊都砍傷一個。所以,現在這兩人雖然人數佔優勢,但事實上,戰鬥力卻是大打折扣。
三人一番混戰,最後,還是老周和老闆兩個人,硬生生將馮遠濤拍在地上。
不過,這兩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老周渾身是血,斷了兩條腿和一隻手,悽慘無比。
而那老闆,一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上的傷就更不用說了,估計以後坐輪椅的可能性很大了。
兩個人癱坐在地上,都是出氣多進氣少。就算活着,以後也都是廢人,沒有多大意義了。
蘇揚這纔將杯裏的茶飲盡,放下茶杯,起身推着老林緩緩離開了。
馮北輦跟在身後,臨出飯店大門的時候,馮北輦轉頭沉聲道:“店裏那些服務員,還有管理員,全部給我打斷手腳扔出去!”
蘇揚雖然沒說話,但馮北輦卻不能不做事。同時,這件事他也來個殺雞儆猴,讓華清街所有店裏的人看清楚了,否則以後想整理華清街也沒那麼容易。
馮遠濤帶來的馮家人立刻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家主的命令,他們還能說什麼。
店內頓時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那些原本還囂張至極的管理員服務員們,此刻卻都成爲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王豐緊跟在蘇揚的身後,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蘇揚殺到萬川莊園的時候,他以爲這次是鐵定完蛋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轉機。蘇揚不僅擺平了七大家族,而且,還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擺脫了周家,王豐又將接管華清街,那以後他在子峯市的日子,可就要好過多了。
走出華清街,王豐緊追幾步,跟在蘇揚身後低聲道:“蘇大師,謝謝您!”
蘇揚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幫過我,我回報你,這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
王豐笑了笑:“我做的那些,怎麼能算是幫您?可是,您可真的幫我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蘇揚淡笑,擺了擺手:“你幫我的不是在以前,也在以後。這子峯市,我以後不會太常來。溪谷村的人,需要你幫我照顧。馮家王家,未必那麼穩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我就放心了!”蘇揚緩緩點頭,看向遠方夜空,輕聲道:“接下來,就該去省城走一趟了!”
“去省城?”王豐看了看輪椅上的老林,輕輕嘆了口氣。
他一直跟隨着蘇揚,所以也聽說了溪谷村的事情,更聽說了老林的事情。
溪谷村那場慘案,並非是所有人都遭遇了大劫,還有一家人活得很好。而這家人,就是老林的未婚妻方靜一家人。
老林的未婚妻方靜,在子峯市打工的時候,勾搭上了凌家的凌老七。在溪谷村遭受大劫之前,凌老七就讓人把方靜一家人接走了。所以,溪谷村的事情,方靜一家人根本沒有遭遇分毫。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也就罷了,可問題是,在溪谷村的事情之後,方靜的弟弟方軍數次帶人追殺老林。彷彿是害怕老林去追究婚約的問題,要殺了老林滅口。
老林在溪谷村那場事情之後,其實還是勉強能夠行動一些的。但期間被方軍襲擊了幾次之後,就徹底癱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方軍還沒放過老林。就像今天晚上,他手下這些小混混發現了歡歡,他就立馬安排黃毛那些人來收拾歡歡,準備順着歡歡找到老林,徹底殺掉老林。
可以說,如果今晚不是蘇揚及時趕到的話,老林和歡歡估計已經慘死在這些人的手裏了。
那個方軍和他姐姐方靜,陪着凌老七在省城那邊,所以今晚蘇揚才一再告誡馮北輦,讓他們不要把子峯市的事情泄露。
王豐深吸一口氣:“的確是該去走一趟,該讓那些人付出一些代價了!”
老林則嘆了口氣,道:“蘇揚,算了吧。你在子峯市鬧出的事情已經不小了,咱們就不要再去省城了。人各有志,我不能因爲她喜歡上別人,就去找她泄憤,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畢竟我們只是有婚約,但還沒結婚,她有她自己的選擇。”
“她可以有她自己的選擇,也沒人攔着她。但是,她對你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太不對了!”王豐道:“你剛纔說那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那我問你,作爲一個男人,你的家人被人殺害,你被人這樣追殺欺辱,難道你就不反擊嗎?作爲一個男人,的確是要知道自己不該做什麼,但更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王豐越說越激動,他是想到了自己這些年經歷的事情。雖然和老林不一樣,但也是被女方欺辱的不成樣子。
他無數次想過要強勢地反擊,但始終都沒敢這麼做。今天晚上,他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心裏也是特別的舒暢。所以,他對老林這種消極頹廢的態度,可是非常不認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