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玉沒有明說他想問的到底是什麼,以玉珂的機靈,又怎麼想不到呢。
“那倒沒有,你知道的,小妍自己也有些迷糊。”玉珂說道。
虞承玉聞言也有些無奈,他知道自己這位妻子,無論是神通還是一些記憶,大多數時候都沒有一個定性。既然甄妍沒有對玉珂說什麼,他就不再對這些東西太過擔心。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些玉珂三人在北靈山一行的事情,雖然相比虞承玉在靈族的經歷並沒有太多的波折,但是虞承玉也聽得很認真。
兩人就這麼聊到日落西山,纔回到臥室。剛回到闊別已久的家,虞承玉躺到牀上就開始發睏起來,相比在靈族和沉羽淵裏包括和羅晴在其他州郡客棧裏休息,虞承玉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等玉珂身披薄紗,帶着有些溼漉漉的頭髮來到臥室之後,虞承玉才知道少了什麼。那是習慣了在南塗山,在家總有人相伴之後,自己一個人有些不習慣,不等玉珂躺在牀上說些什麼,虞承玉就直接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玉珂見到虞承玉這副模樣,輕笑一聲,臉色微紅,迎着虞承玉,就親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虞承玉和玉珂並未出門。兩人都是從遠處回來南塗山的,自然就不想着再去其他地方閒逛了,所以兩人在家除了一起做些好喫的,就是研究那本百花谷的功法,至於那件虞承玉從林安兄弟那裏繳來的巨斧,玉珂只是稍微試了一下就沒再關注。
法器的威力不用多說,能被那兄弟倆當成了殺手鐗來用,絕對不凡。不過這法器
相比玉珂那把金燦燦的被虞承玉笑話了好幾次的大刀,在速度上要遜色不少。兩把法器各有所長,說不出到底那把好。
而這本來自百花谷的功法祕典,玉珂看了之後立馬就來了興趣。
虞承玉之前也大致看了一下,這部木屬性功法很有些玄妙,不僅是一種修煉之法。尋常的修行功法可以引導修士吸納靈元,然後因爲每部功法的不同,可以修煉不同的祕術。這部功法除了這些,還有一部分是虞承玉所說熟悉的,可以將靈元威能通過功法一點點增強。
這種神奇,整個修行界也只有寥寥幾部功法有這等神奇之處。
不過這種增強靈元威能的方式,並不像虞承玉所經歷的那般,可以將靈元的威能強化到上一個檔次去,雖然無法和冰龍或者甄妍那種靈元相比,但也有了三四成的強度。所以虞承玉稍微研究了一下這部功法之後,就覺得很感興趣。
任何能將靈元威能提升哪怕一點點的功法,都是極爲了不得的東西。
“承玉,這功法是哪裏來的呀,我只能看懂一小部分,其他的雲裏霧裏,看不大明白。”玉珂將這部功法放到一旁,問向正在枕着她大腿像是睡午覺的虞承玉。
虞承玉閉着眼睛說道“這是雲州第一大宗百花谷的功法,聽說在他們宗門裏這部功法還很有地位。有幾個不要命的修士,把這部功法給偷了出來想要和魘魔族做什麼交易,我在毒瘴林裏碰巧遇到了他們,然後我就把這部功法給複製了一份。”
“魘魔族,就是那次你們在四晶谷遇到的那種東西吧,快來和我說說這事兒,前兩天都沒聽你說呢。”玉珂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果然,玉珂聽完講述之後,只是朝着虞承玉胸口捏了一把。
“誰叫咱家小男人這麼厲害呢,會被人看上是正常的嘛。”玉珂說道。
虞承玉有些癢,握住了玉珂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問道“哎呦,這會兒不擔心我是和人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啦?那雲狐族的姑娘,當真漂亮,你就不怕我和她,真的發生了什麼呀。”
“呸,還說呢,這事兒過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了虞大俠!看你這兩晚上那副色中餓鬼模樣,實在是不像偷過腥的嘛。”玉珂紅着臉說道。
虞承玉聞言哈哈一笑,從牀上坐了起來。
“既然這功法你看不太明白,那咱們就找人請教一下嘛。”虞承玉說道。
“嗯?找誰呀,木老祖?若論對於木屬性功法的瞭解,咱們南塗山都沒人比他更在行了。”玉珂稍作沉吟說道。
虞承玉搖頭說道“方瀾然,找她就行。木大伯修爲固然高,可論對於功法祕術的研究,我認識的這些人中就屬她最厲害了。而且我從高青那裏也弄來了一種隱匿身形的祕術,也可以讓瀾然過來看看能不能給我改進一下,最重要的是,那魘魔一族想要這功法,沒準瀾然也能看出些東西來。”
說罷虞承玉就把高青送給自己,那種利用金靈元罩住全身遮掩氣息的功法拿給了玉珂,先讓玉珂把這個學會再說。
玉珂接過虞承玉遞來的東西點頭說道“不錯哎,瀾然確實擅長這個。可是你說她能看出魘魔一族爲何會要百花谷的功法,是因爲什麼呢。”
虞承玉說道“咱們一起去見瀾然的時候,你沒發現她眼睛和咱們不一樣嗎?”
“這多正常啊,不就是眸子有些發青嘛。就算是在世俗裏,也有不少人的瞳孔顏色和常人有些區別,沒什麼不對的啊。”玉珂有些疑惑。
“這事兒我還沒和你說過呢,在四晶谷之中,可不止那兩個男修被魘魔附身,瀾然當時也沒能逃過此劫。不過她運氣比較好,將那魘魔的本體給反過來吞噬了,所以她的瞳孔纔會是那個顏色。有了這一個經歷,那魘魔的記憶她同樣有,算是兩人合爲一體了,不過是以她爲主。”虞承玉說道。
玉珂恍然說道“原來如此,你是想試試,能不能從她那些魘魔族的記憶裏,問出這部功法的神祕吧?那你把她叫過來唄,以你倆的關係,她肯定會幫忙的。”
虞承玉當即就掏出了傳音石,把消息給方瀾然傳遞了過去。
“嘖嘖,承玉,你這次回來的可是悄無聲息啊。怎麼,一路上被人騷擾的怕了,回來宗門之後,還是這麼謹慎嗎。”方瀾然坐在虞承玉和玉珂對面,好奇問道。
虞承玉無奈說道“這倒不是,主要是想和姨奶奶過幾天安靜日子,所以纔沒有大張旗鼓的找上那些朋友們。”
“我可聽說路上你的手段,可不一般呀。”方瀾然語氣裏帶着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