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天時間來到了千道武館,辰小雨出示手牌給門房求見寅天翼。門房已經認識辰小雨了,就把他讓到會客廳落座,然後去請寅天翼。
寅天翼快步來到會客廳,辰小雨見了忙起身相迎。寅天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辰小雨半天,驚喜道:“小雨,這纔多少天不見,你的功夫已經有這麼大的進步啦!聽說在比武大會上,你還拿了第二名?恭喜恭喜!”
辰小雨不好意思道:“寅老先生見笑了,還多虧老先生給我的兩本冊子。尤其那本“炎陽經”,修煉起來很是順手,在比賽上可幫了我大忙了!”
“哦?”寅天翼饒有興致地看着辰小雨道:“不錯!真不錯!那冰心訣呢?”
辰小雨臉一紅,道:“還請寅老先生恕我駑鈍,這冰心訣我也花了不少功夫來修煉,可總是不得要領,難有寸進。”
“是這樣啊。”寅天翼面露疑惑,旋即又道:“單單靠炎陽經已經能拿到第二的名次了,實在了不得!”
“純粹是僥倖而已。尤其是倒數第二場,那個叫秋意濃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不知怎麼,卻是輸給了我。對了,當時的情況就像我在千道武館門口和你……”說到這裏,忽然覺得不太好,就趕緊收住,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忙道:“聽說寅騰雲大哥退賽了,是什麼情況,他現在怎麼樣了?”
寅天翼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他前幾天受了很重的傷。唉,是我大意了。不過經過醫治,已無大礙。請小雨放心。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見客。”
辰小雨心頭一緊,覺得很是蹊蹺,不過知道寅騰雲已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和寅騰雲說了會兒話,便告辭出來,寅天翼目送辰小雨離開,稍一沉吟,便轉身進了“千道”武館。
走到一間房前,寅天翼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面有一張牀,上面躺着一個體格健壯的漢子,正是寅騰雲。寅騰雲貌似受了不輕的傷,但神志還算清醒。
寅騰雲輕輕拉來一張椅子,坐到牀前,輕聲道:“雲兒,辰小雨剛剛來過了。”
“他很好,而且,炎陽經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寅天翼道。
“看來,他真是我們要找的人?”
“但是,冰心訣他卻基本上一無所獲。”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還是看走了眼?”
“即使不是那個我們要找的人,怕是也有極大的干係。”寅天翼嘆了口氣道。
“哈哈,那就好,也不妄我那天晚上拼死相救了。”寅騰雲道。
“那天晚上還有一個人和你一起出手救下了辰小雨,你現在能想起來他是誰了嗎?”
“感覺有點兒熟悉,不過他也和我一樣,黑衣蒙面,無從辨認。”
“好!看來要麼和我們一樣是保護辰小雨去的,要麼就是跟蹤那要殺辰小雨的人的。無論如何,是友非敵,總歸是好事。”
辰小雨從“千道武館出來,順路就進了同樂酒樓。
“胡老闆好!”尋着胡老闆,辰小雨拱手道。
“哎喲!這不是武榜眼嗎?!失禮失禮了!”說着,胡笑風忙不迭地還禮。
“胡老闆說笑了,這次前來,還請胡老闆幫我一個忙!”
“好說!好說!能給榜眼郎幫忙,那是我們同樂酒樓的榮幸啊!”
“我想請胡老闆幫忙買一些東西,和一封信一起,交到真武武館,百奇峯師父的手上。”辰小雨忽然有點兒黯然神傷。
“嗯?榜眼郎怎麼說起真武武館如此生分了……”見辰小雨有些難過,胡笑風忙止住話頭,道:“好!榜眼郎的吩咐,我胡笑風一定辦妥!”
“那就多些了!”辰小雨再次拱手道。
辰小雨如此這般一說,付了銀子,交給胡笑風老闆一封信,便拱手作別。
出了“同樂”酒樓,辰小雨長長出了口氣,似乎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落到了地上。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江邊的美人蕉開得正盛,翠綠的葉子,將那紅色白色襯托的更加豔麗。美人蕉亭亭玉立,在涼風中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微風拂面,似有微香。一時間,辰小雨竟看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