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所有人退到佛像後!”

    衙役長暗自咬牙。

    只恨底下人貪圖江家銀兩,耽誤時辰,惹來這等災禍。

    “他們要破門而入了!把這丫頭交出去!”衆人越發驚恐,江家老祖母神色變幻。

    江懷縈知道,她最重視江家子嗣,但姑娘可比不得男子。

    此刻父親和江懷安還不曾受傷,儼然不曾壓倒她最後那根弦。

    夏氏渾身哆嗦,牙齒咯吱咯吱響。

    還未長成的少年郎江懷安死死護在母親和妹妹跟前,不敢離開半步。

    方家老爺子拖着腳銬叮噹作響:“老子征戰沙場數十年,還沒見過要靠個三歲孩子祭天的,老子是頂天立地的老爺們,可不是孬種!”

    方老爺子直直的站在江懷鹿身前。

    方家長媳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她生了幾個兒子,就想要個軟綿綿的小姑娘。

    此刻自然堅定不移的跟着自家公爹。

    衙役長見方家也表了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方大人,小的敬您是條漢子。此刻小的給您開了手銬,還望您也莫要讓小的失望。”此刻大面積的森冷之氣入了破廟,衙役長不敢託大,當即將方家幾個征戰沙場的兒郎手銬解開了。

    失職之罪,好歹死不了,但落在邪祟手中,卻是寸骨不留。

    “好,好!”方老爺子接過他們遞來的大刀,一雙虎目滿是冷光。

    陰魂破門而入的瞬間,冷意便席捲而來。

    雞皮疙瘩悚然爬上衆人全身,那黑壓壓的一片,讓人頭皮發麻。

    除了老弱婦孺,男子都被拉去抵禦邪祟了,時不時的便傳來一陣陣哀嚎之聲。

    江懷縈扶着源氏往裏面擠:“娘,你肚子裏可是爹爹的兒子,可要護住了。懷縈死也不會讓它們傷害您的。”江懷縈驚恐的渾身發抖,依然擋在源氏跟前。

    江老太太劉氏,劉氏眼眸深了深。

    夏氏不由抱着江懷鹿擋住了老夫人的視線。

    江懷鹿只覺渾身發軟,軟綿綿的,眼皮沉重的睜不開。

    但又好似陷入了溫柔的漩渦,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夏氏的懷抱真暖和啊。

    耳邊好吵啊,好吵啊。

    是什麼東西在鬼哭狼嚎?是什麼東西在叫囂,好吵啊。

    “啊!”江懷縈尖叫一聲。

    誰也沒發現,刺的江懷鹿猛地皺了皺眉。

    “邪祟來了,它們不怕佛像,它們衝來了。爹爹……”江懷縈聲音帶着哭腔,果然,江玉清此刻臉色發白,儼然被陰魂佔據了心神的模樣。

    江老太太當即沉了臉。

    “老大家的,將懷鹿給我!”說完,便伸出了手。

    江懷安分神注意着此處,瞧見這一幕,眼眶發紅,正要衝過去。便感覺一陣陰冷從脊背升起。

    “懷安哥哥!”

    江懷縈輕呼一聲,滿面驚恐。

    劉氏一咬牙,那可是她江家長孫!

    “這丫頭惹的事,便由她來彌補!你要害整個江家死在這不成?”劉氏雖說年紀大了,但卻有一把子力氣。當即上前從夏氏手中奪過江懷鹿。

    直直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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