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爹待會要問你一些問題。你不要害怕呀。”

    楊巔峯想牽小姑娘的手,只是剛一抓上去。

    啪嗒……

    手背好似被什麼打了一下似的,楊巔峯猛地縮回手。

    瞬間通紅。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打我?”楊巔峯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兩個嬤嬤急忙上去哄他:“小少爺可不能胡說啊,這裏還是救世殿範圍。魑魅魍魎都不敢過來。就是來……也不會欺負你個孩子啊。”

    那陰魂傷人,輕則殘廢,重則殞命。誰來給你一巴掌啊。

    瞧着就是在搞事兒。

    楊巔峯一臉委屈。

    江懷鹿偷偷瞥了眼陸姜。

    陸姜穿着一身白衣,不鹹不淡道:“年紀不大,倒是動手動腳。小姑娘的手不能被人摸。”

    江懷鹿落後一步,壓低聲音道:“那你還捏我的臉呢?”

    陸懷姜:“我又不是人。”

    江懷鹿氣得小臉通紅!

    “鹿鹿快來,我爹爹還在等我們呢。”楊巔峯這下不敢牽她了,只急急忙忙拉着她衣角往前跑。

    夏氏瞧見鹿鹿滿臉歡笑,只去了鄭夫人身旁。

    “巔峯這孩子沒什麼朋友,鹿鹿又救了他,還與他共患難。便難免熱心了一些。”鄭夫人便是楊巔峯的母親,鄭夫人中年得子,年紀也比夏氏大幾歲。

    “說起來還要謝謝夏妹妹。”鄭夫人在荒都已是讓女人仰望的存在。

    也自然不把從京城流放出來的貴婦看在眼裏,但夏氏不同。

    她救了自己唯一的命根子。

    鄭夫人親熱的拉着她上了馬車,夏氏還有些恍然。

    江玉白死死求不到的關係,甚至還要靠侄女出賣色相。才僅僅換來統領的相識。

    但此刻,她卻入了城主夫人的馬車,與城主夫人兩手相握。

    當真是……

    命運弄人。

    夏氏苦澀的勾了勾脣,放下簾子,便於鄭夫人熱絡的攀談起來。

    此刻江懷鹿卻是被帶到了楊城主面前。

    其實,當初中元節那日初見,江懷鹿瞧見了他面上的死灰之氣。

    那股死灰之氣已經遍佈全身,但在尋到楊巔峯的那一刻,盡數散去。

    算起來,她這一插手,倒是改寫了兩個人的命運。

    “你叫鹿鹿吧?真是個聰慧孩子,你救了我這愚鈍的傻兒子,楊叔叔一直不曾對你道謝呢。”楊城主上位已久,深怕嚇着那小姑娘,努力勾起幾分笑意。

    這孩子,他卻是有些好奇。

    能將柺子賣了,還逃出刀疤的抓捕,這聰慧勁兒,他兒子差遠了。

    “我哪裏愚鈍了。”楊巔峯嘀嘀咕咕。

    “楊叔叔不必客氣,孃親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七級……”小姑娘半響沒七級出來。

    “七級浮屠。”陸懷姜慢悠悠道。

    “哦,七級浮屠。”小懷鹿小臉微紅。

    “也不知可憐了誰家男兒,倒了八輩子大黴,竟是要娶你這麼個文盲。”陸懷姜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很。

    城主眼眸一閃,笑了笑,他也是太過緊張了。

    這孩子才四歲呢。

    “鹿鹿,你可見到了陽差大人?你可曾聽他說過,救世主有何喜好?”楊城主頓了頓。

    “百姓供奉也好有個數。”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江懷鹿偷偷看了他一眼,吶吶道:“她,她喜歡……冰糖葫蘆。”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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