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堂屋的門。
這夥賊人手段極其狠辣,但凡路上遇到反抗的,皆是被殘忍虐殺至死。
短短一個月,荒都丟失了二三十個年輕姑娘。
被殺的,皆是以極其狠辣的手法殺人。
不可謂不惡毒。
衆人都以爲要面對這一出慘劇,甚至不少人都已經半扶着夏氏,夏氏已經嚇得面色慘白。
哐噹一聲……
屋內傳出一聲巨響,好似盤子打翻的聲音。
衆人猛地推開房門……
屋中卻是慘不忍睹。
桌子被掀翻在地,滿地碎片,茶盞四分五裂,桌上的湯湯水水四溢。
“鹿鹿。”夏氏哭着衝上前將女兒抱在懷中,嚇得渾身發抖。
江懷鹿偷偷打了個飽嗝,用孃的衣袖擦了擦嘴。
咧着嘴笑的像個二傻子。
江懷安仔細檢查了妹妹,沒發現半點傷才鬆了口氣。
“鹿鹿,方纔屋中那男人呢?”屋中還有幾分殘留的血腥氣,只怕是猜到他帶人回來捉拿他,這才急匆匆跑了。
江懷安暗恨一聲,該死!
眼中閃過一抹戾芒。
“他啊。”鹿鹿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屋中狼狽的一幕。
方纔她喫的忘了形,趴在桌上喫的忘我,喫多了,將桌子趴翻了。
“呃。他喫完飯便走了,鹿鹿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喫着喫着就撒潑了。還把桌子掀翻。”小姑娘老實巴交的樣子。
“他可能,是飯菜不合胃口。”小鹿鹿偷偷又打了個嗝。
小奶娃紅着臉捂住嘴,一雙眼睛滴流滴流的轉。
“那賊人是被你哥哥發現的。也是被你哥哥所傷,只怕恨毒了你哥哥。雖說不知爲何放過你,但你這丫頭以後身邊可離不得人。”衆人背地裏研究過,那夥人心胸狹隘,且是有目的有計劃的抓人。
江懷安這次拉滿了仇恨,可得小心對方尋仇。
江懷安懷疑的看向妹妹:“鹿鹿,你說的可都是真?沒別的了?”江懷安太瞭解鹿鹿了,這小丫頭捂住嘴雙眼滴溜溜的轉,可不就是心虛的表現?
江懷鹿頭上兩個小角直襬:“沒有,鹿鹿從不說謊。”說謊的那一刻,她叫……鈕鈷祿鹿。
江懷安狐疑的看向她:“你是不是偷吃了?”
小懷鹿雙手微擺,腦袋直搖:“鹿鹿沒喫,一口都沒喫。”說完,又緊緊的按住嘴,偷偷打了個悶嗝。
憋的臉都紅了。
夏氏倒是替她開解:“今日晚膳是在周家用的,她回來後沒喫呢。這點娘倒是可以作證。”
江懷鹿一臉正經的點了頭。
一行人見沒什麼蹤跡可尋,此刻天又快亮了,便率先告辭。江懷安正好換班。
至於江家求他救江懷縈,救人乃他的本分,但可不會拿自己的命去拼。
直到衆人都走了,江懷安突然幽幽的來了一句:“鹿鹿,今晚的羊肉有點肥膩,有點鹹吧?”
江懷鹿頭都沒回,條件反射般的回道:“不鹹不鹹,軟糯可口,肥瘦相間,不鹹不淡,正好。”
一說完……
便猛地捂住了嘴,驚恐的跑開了。
哎,她哥哥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