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縈在兩個婆子護送下,出了救世殿。

    除了鄭夫人等幾個高官主母,其餘人想要攀談一二。

    江懷縈便高高擡起了眸子,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羣,直接忽視了人羣中想要結交的婦人。

    直到江懷縈出了救世殿大門,這殿內纔有了幾分聲音。

    “城主夫人,這到底是哪裏來的貴人?眼睛都快長到天上,不知道的還以爲那貴人是她本人呢。”

    “就是,聽說只是個還未及笄的丫頭。不過是個侍女,也如此傲氣?”

    “這還沒爬上牀呢,這要是爬上去了還得了。”衆位婦人不大歡喜。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神明恕罪。口出惡言,實在不該。”幾個婦人跪在神殿前懺悔。

    倒是鄭夫人搖了搖頭:“這位貴人是京城來的。外面來的。”

    “大家這幾日都消停些。當心衝撞了。”那丫頭確實高調,但那貴人卻也真是有實權。

    太子三番兩次昏迷,且上次昏迷三個月。

    但一朝醒來便將大皇子按在泥裏揍,好歹也震懾了一些人。

    如今大皇子氣急,前段時日荒都童男童女消失,荒都雖然沒抓到直接證據,但也猜到了。

    無非是要用巫法,讓那一位永遠陷入沉睡。

    再則,大皇子兵行險着,只怕是想趁着太子昏迷之際將荒都這羣人籠絡。要知道這裏不少人可都與陸懷姜殿下結了仇。

    再其三,只怕是荒都救世殿,開始進入衆人視野。

    大皇子花了三萬兩白銀求了頭一炷香,恐怕也是有些信服。但他本人並未到場,想來還存着些疑慮。鄭夫人猜測,估摸着就是大皇子相信卻又懷疑的程度。

    此刻衆位夫人聽得鄭夫人如此說,都不由怔了臉色。

    京城來的貴人!

    不管是誰,如今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甚至,他們如今被困荒都,想要有一絲機會,可不就得指着京城那邊麼。

    能被鄭夫人,城主夫人成爲貴人的,這京城也沒有幾位。

    衆人對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恐怕荒都的一切要打破了。

    難怪進來荒都城內守衛極其嚴格。

    江懷鹿帶着陸懷姜聽了一夜的祕密,直到天色漸明,小懷鹿才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

    陸懷姜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神特麼,怎麼這麼八卦。

    “哎,你說方纔那夫人能鬥贏小妾麼?她求小妾肚子裏生個女兒,我偷偷瞧了一眼,是個大胖兒子呢。”

    “還有方纔那胖夫人,她與婆母不合。竟然求着我將她婆婆帶上西天。她以爲我能肆意殺人麼?”

    “還有那個老太太。你說她兒子丟了,女兒丟了我能幫着給幾分線索。她家豬丟了都來問我?她以爲我是什麼神?我可是救世主,要救世的!找雞鴨牛羊豬也求我,那像話麼?我是幹大事兒的人!”小姑娘滿臉氣憤。

    手上卻拋出一顆小石子兒。

    打在了老太太腳踝處,老太太摔了一跤,被人送往醫館。

    去醫館的路上,尋到了豬。

    陸懷姜不由莞爾:“嘴裏喊着要幹大事兒,怎麼又幫人找豬了呢?”

    小懷鹿鬱卒的看了他一眼:“看在肘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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