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疾步上前。

    一把奪過身後地上的小紙條,面色猛地一沉。

    楊巔峯從溫如璟說話的那一刻,便兇狠的看着他。

    溫如璟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江懷鹿,微微抿着脣倔強的不肯低頭。

    “夫子,你教導我們唸書乃是神聖之事。江懷鹿竟是無視夫子教誨,當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你胡說,鹿鹿沒抄書沒作弊。是,是是我想要鹿鹿幫忙。”楊巔峯急忙舉起手,他可不能連累了鹿鹿。

    溫如璟那個小人。

    肯定是阿隱擠兌的他在府上日子不好過,又將小娘困在府上出不來,如今阿隱升班,只能針對鹿鹿。

    楊巔峯一雙眼睛都快噴火。

    若不是屁股上捱了兩腳,限制了他的發揮。

    他能衝上去將溫如璟壓在屁股下揍一頓。

    夫子沉着臉,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嚴厲的一掃。

    小公子小姑娘們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你寫的嗎?”夫子痛心疾首的看着江懷鹿,深深的嘆了口氣。

    小娃娃如墨般的眸子還有些迷茫。

    吶吶的點了頭。

    “夫子,她就是作弊了,犯規了。哼,說是她給楊少爺答案,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求答案呢?這天才的名頭,說不得是假的。”溫如玉見哥哥紅着臉不說話,暗恨了眼,頓時接口道。

    她就是見不得她們如意。

    憑什麼娘還在府上禁足,溫如珠已經可以帶着爹爹四處跑。

    爲什麼那次誅邪後,爹爹就只聽溫如珠的了。

    明明她們纔是一家人。

    溫如玉從來沒將溫如珠當做姐姐,可如今溫如珠在府上說一不二。連爹爹都不敢多說兩句,她看了不喜。

    娘爲此流了多少淚。

    娘每日都罵,溫如珠身子裏有個邪祟,現在的溫如珠不是她,是個邪祟奪了她的身子。

    溫如玉委屈,瞧見她身旁那羣人便忍不住爲難她。

    江懷鹿和楊巔峯,就是她唯二的兩個朋友。

    此刻瞧見江懷鹿耷拉着腦袋,夫子要她念出字條上的東西,溫如玉不由彎了彎脣。

    “念出來啊?你念啊。你不是清清白白的麼?你倒是念出來呀。”溫如玉下巴微揚,頗有幾分得意。

    溫如璟朝着妹妹皺了皺眉,方纔他幫着妹妹已經是極限了。

    夫子看着鹿鹿道。

    “鹿鹿念出來。做錯了事便要承認。以後切莫如此,萬望改正。”夫子是有些失望的。

    不管鹿鹿是幫楊巔峯作弊也好,亦或是自己作弊也好。

    夫子對待讀書都是嚴肅且正直的。

    此刻鹿鹿低着頭,慢悠悠的,似乎抗拒一般的打開字條。

    小聲的念道:“第二卷第三題,你會做嗎?你知道答案嗎?”小姑娘聲音雖小,但也讓衆人能聽見的程度。

    “接着唸啊。”溫如玉笑眯眯的。

    楊巔峯臉色難堪,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只恨不能咬下一塊肉來。

    小鹿鹿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第二卷第三題,你會做嗎?你知道答案嗎?”

    “答,我會做啊。知道答案啊。”

    然後,將紙條遞給夫子。

    “他問我知不知道,我回他,我是知道啊。這又怎麼了?”鹿鹿迷茫的看着夫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