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視一眼,方纔還有些意動之人都微微搖了頭。

    此事,說來因江懷鹿引起。

    但她真正做的,也只是喝了一壺酒。因爲年紀小,不勝酒力,喝多了吐了。

    明明一句話未說,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她不是故意也就罷了,她若真是故意,那也是大家情急之下失了判斷力。也怪自己活該,自己往套裏鑽。

    不管是真是假,這姑娘,都是個能人啊。

    況且,她如今才四歲,將來可得了?

    不少人都看向那躲在哥哥身後,一副恐懼又慌亂的孩子。

    聽得晉王諷刺她要八擡大轎回京,她還忍不住探出了一個腦袋:“那便不勞王爺惦念了。鹿鹿若真有八擡大轎,那也是鹿鹿的福氣。若鹿鹿沒有八擡大轎,那鹿鹿也得回京啊。四歲時吹個牛,誰還能當真不成?”

    那小姑娘的眼神明晃晃的透着鄙夷。

    “四歲的鹿鹿喝多了吹個牛,誰還能當真不成。”那樣子,誰若計較誰就是蠢蛋。

    大皇子這臉色,又黑了幾分。

    江懷安默默將她拉在懷裏,捂住了她的嘴。

    好好一姑娘,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光嗶嗶得罪人了。

    大皇子站起身,此刻身上衣裳也髒的一塌糊塗。沉沉的看了衆人一眼,這會滿地狼藉,哪還有心思繼續談事。

    那幕僚中途就出去上了個茅廁,回來宴席就散了。

    瞧見大皇子滿身狼狽,臉色陰沉,倒也一句話不說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大傢伙好好想想吧,本王三日後離京,若有想法者隨時來投靠本王。”說完,急匆匆出了門。

    江懷縈臉上的白紗已經髒兮兮,嬤嬤和大皇子都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她自己只能強忍着委屈追了上不去。

    是的,給大皇子備下的東西,她都備了一份。

    大皇子的茶水,淘米水,醋,甚至糞水,她都給自己備了一份。

    這會噁心的幾乎要哭出來。

    走之前還滿是怨毒的看了眼江懷鹿,如今,當真是恨得直咬牙。

    方大人嘆了口氣,站起身朝着衆人拱了拱手。

    “方某不投靠任何人,方某隻願能帶領方家軍,抵禦入侵,還邊境安寧。”此話說的極其直白,他回去,並不是投奔晉王。

    只爲了回去帶兵退敵。

    依然不站隊。

    方大人朝着衆人點了點頭,便隨着大皇子的腳步追了出去。當夜,方家人便拿着令牌離了荒都。

    “方家人忠於朝廷忠於百姓,滿門武將世世代代忠於大周,果然如此。大周有他,倒也能安寧幾年。”不知誰說了一句,衆人倒是深以爲然。

    江懷鹿卻是幽幽的看向方家人離席,眼神微動。

    “該歸位了呢。”

    江閣老站起身,對着受了罪的衆人深深行了一禮。不管鹿鹿有沒有脫離江家,今兒江家長輩只他輩分最高,也該站出來表示歉意。

    “江老太爺何必如此。這孩子也就喝了一壺酒,她什麼都沒做。誰又能怪她呢?”

    說完又感嘆一聲:“能什麼都沒做,將整個荒都權貴乃至於那一位坑進去,那可不是凡人。若是我家族子孫,老子死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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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完畢,還有兩章白天繼續……大家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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