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先皇駕崩,滿朝文武都是要弔唁的。他竟然膽大妄爲的請了假???
但皇帝捏着夏大人捎來的請假條,眨了眨眸子,準了。
文武百官猜測不已,只怕夏大人接到了新帝的什麼任務呢。
而那張紙條寫的是:兒媳婦犯錯已離京受罰,外甥女留舅舅喫喝玩耍……請假求批!
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陸公公瞥了一眼,就見剛登基的少年帝王默默將紙條收下,允了夏大人的假。
陸公公眉頭一挑,全都沒看見。
“陛下,鄭家老爺子又在御書房外候着了。”陸公公躬身說道。
昨日鄭家大公子被貶出京,只怕是來求情的。
“他愛等就讓他等着。”新帝臉色不大好看。
陸公公摸着下巴有點狐疑,方纔鄭老大人求他指點。素日裏別人都能指點一二,可這一回……
陸公公每日都能瞧見新帝,可他……
愣是不知道鄭家哪裏招惹了陛下。
別問,問就是不知。
陸公公心裏將鄭家的過往在心裏過了一遍,陛下在朝堂上與鄭家雖有摩擦。但卻並未動怒。
鄭家還得拿來平衡朝堂。
只能是私下惹了他不快。
私下沒有交集。
陸公公突的眼神一定。
交集啊……
你要說交集……
陸公公有些遲疑,唯一能夠跟他沾點邊的交集,大概就是鄭老爺子的長孫,就是被貶那一位鄭大人的兒子。
他在國子監上學,與鹿鹿有些交集。
據說他時常送鹿鹿一些字帖和少見的孤本,甚至還寫過酸詩送給鹿鹿。
這大概就是他們唯一的交集了吧?
陸公公這麼一想,那鄭小公子今年有九歲了吧?鹿鹿才七歲。嘖,帝君這氣性還有點大。
咋還有點酸啾啾的呢?
“磨墨。”
“是。”陸公公頓時打住念頭,不再多想。
今日是先皇招魂儀式,文武百官都來了,容不得有絲毫差錯。
不過短短几日,陸懷姜消瘦不少。
那張臉棱角分明,越發顯得清冷和孤傲。
陸懷姜穿着一身白衣,斂着眉雙手垂立在兩側。身後站着文武百官和后妃。
所有人都瞧着新帝的背影出神,新帝卻想着江懷鹿出神。
幾日不見,她定是又圓潤幾分了吧?
…………
此刻的小鹿鹿,卻是趁着不用上學,去楊家做客了。
楊巔峯來了京城,反倒抽條了,以前胖乎乎的,壓得身高也漲不起來。
這一瘦,便高大不少。
今年已經十一歲,倒是長出了幾分少年模樣。只是……
看起來總有些憨憨的。
但你說他憨吧,可人家愣是從荒都開始,這產業做到了全國各地。如今與首富溫家並駕齊驅。
鹿鹿一下馬車,見到楊巔峯就忍不住感慨:“來了京城,你這日子過的不大好啊。瞧瞧都瘦成猴子了。”鹿鹿搖着頭一臉嫌棄。
楊巔峯眼神哀怨的看着她,心底碎碎念。
他這是爲誰操勞啊?還不是爲了她!!
當年就是上了她的賊船,信了她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