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姜深深的抑鬱了。

    鹿鹿說他不行。

    可他還沒法證明自己。

    他甚至沒法解釋,什麼叫不行??

    “她在外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陸懷姜並不在意外界說他什麼,可是鹿鹿信了啊,她信了!

    “聽我的,補一補,沒事的。你不能諱疾忌醫。有病咱就治,不行就治到行。”鹿鹿一臉認真。

    陸懷姜笑的比哭還難看,偏生小姑娘還要逼着他點頭。

    陸公公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這世上能治陛下的,也只有鹿鹿姑娘了吧?

    陸懷姜不想提這個行不行的話題,趕緊道:“對了,扶桑和東黎都是信奉巫術之國。上次那家神可不就能說明問題了?你這段時日警惕一些。”

    上次扶桑回去時,那扶桑太子臉色極其難看。

    帶了十多個家神,只回去了三個。

    別的竟是叛出扶桑,進了救世殿???

    被策反了。

    “上一次打了個出其不意,也正好驚鴻公主大婚,他們不敢惹事兒。這一次兩國聯盟,只怕是有備而來。”陸懷姜想,先皇好拿捏,自己卻是塊硬骨頭

    那些東西朝鹿鹿下手的機會很大。

    鹿鹿應了一聲,陸懷姜突然咦了一下。

    擡手掀開她額間的頭髮。

    那抹硃紅的一點,以前從未見過。

    “這是哪裏來的?宮人給你點的嗎?”陸懷姜伸手摸了一下,竟有些燙的刺手。

    可鹿鹿卻沒有任何異樣。

    “不知道呀,睡一覺起來就有了。娘說是神明的偏愛,是神明的一吻。哈哈哈……”小姑娘捂着嘴偷笑,要是神明那肯定是乾孃,可乾孃來了怎會不告訴她。

    陸懷姜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輕輕摩挲那抹硃紅:“你別摸,你手上有刺,扎我。”鹿鹿將他手拉下來,可明明什麼也沒有。

    “咦,明明放在上面有點扎我。”鹿鹿委屈的指着手,又放拿起來放到眉心。

    還是有點刺疼。

    好像反感他的觸碰似的。

    陸懷姜收回手,眼眸微暗,單手握拳。將她放在身側:“明日我要去護國寺接母后,驚鴻公主過幾日隨着一塊回京,需要她接待。你可要一起?”

    “好呀,一虛大師說鹿鹿有慧根,鹿鹿還想與他談經論道。”

    陸懷姜笑而不語。

    心裏卻琢磨着,邪神幾次三番要他殺了鹿鹿。才能避免曾經的悲劇。

    他想知道,自己與鹿鹿曾經發生過什麼。

    陸公公看着陛下一直心不在焉,便知心裏有事。

    下午時便推了所有國事,讓他和鹿鹿狠狠的玩了半日。

    第二日,皇帝的儀仗便直接朝着護國寺去了。

    六七月,天氣儼然有些炎熱。

    好在鹿鹿有人形制冷機,在角落放了個宮中墜井的小女鬼,這馬車內嗖嗖的涼。

    陸公公美滋滋的:“果然陛下是天選之人,這馬車都帶着股陰涼。當真是爽快。”

    鹿鹿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陸公公你膽子大嗎?”

    陸公公擺了擺手:“您別看咱家天不怕地不怕,實際咱家怕那等陰魂呢。好在如今有了救世殿,簡直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咱家膽子才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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