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黎國君心頭一哆嗦,不會就這麼一句,真就得罪了吧??
“信不信由你。”陸懷姜一臉的意味深長。
東黎國君和扶桑太子對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這句話後,氣氛很快便淡了下來。
陸懷姜權當看不懂,這些人爲了找救世殿幫忙,卻又想挑撥自己和救世殿的關係。
他可不是那等癡傻之人。
酒宴過後,衆人便起身出宮。
盈側妃看着停在拐角的馬車,對着賢王行了一禮:“王爺,妾身的哥哥遠道而來。盈兒想去見一見。”盈側妃生的略顯英氣,但柔美與英氣混合,反倒是出奇的惹人憐惜。
她入王府兩年,不曾誕下一子半女。
曾經懷上一子,卻因跌了一跤孩子掉了。
好在心態極好,每日瞧見鄭氏,也乖乖巧巧的行禮。倒是一直讓賢王不曾厭棄她。
“去吧,你與國君許久不見。明日再回也可。”賢王朝着馬車那邊點了點頭,輕輕擡手擦了下她臉頰暈開了的妝,這才笑着與鄭氏一同離去。
待盈側妃上了東黎國君馬車,女子臉色霎時一沉。
“手絹!”聲音冷的蝕骨。
婢子小心翼翼的遞上沾了水的手絹,眼睜睜看的側妃將臉頰都擦的破了皮。
“妹妹,是哥哥愧對於你,你這樣讓哥哥如何心安?”國君滿臉痛心,妹妹馳騁便將,是馬背上的公主。
陪着她剷除異己,攻打各國。
如今卻是被困在那宅院中,做一個討人歡心的妾室。
“那賢王生的文弱,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若不是輸給了陸懷姜,他哪裏配娶你?給你提鞋都不配!委屈妹妹,折辱妹妹了!”東黎國君極其痛心,妹妹委身那樣的男人,對她來說是侮辱。
如今卻要與那樣的男人承歡,還要爲他孕育生子。
不,他不配!
那樣的男人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真是便宜他了。是哥哥連累你了。”東黎公主嫁過來時才十六,如今也才十八。
“只要東黎好,妹妹便還有翻身之地。”東黎公主淡然的將臉上擦出的血跡一抹,每每她與陸元修圓房,都會擦得身上皮都出血爲止。
偏生陸元修還以爲自己能征服沙漠公主,引以爲傲呢。
征服她的,從來就不是陸元修。
東黎公主看向宮門的方向,微微垂下了眸子。
國君哪裏不懂,當年十六歲的妹妹跪在陸懷姜面前,便已經無法直視他,此生都只能仰望。
“東黎強大了,妹妹纔有回家的希望啊。”
國君看了她一眼,突的讓身前侍候之人全都退了出去。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待馬車內安靜下來,國君才壓低聲音道:“你可知救世殿是凡人掌控?而那人,如今就在京城中。”
盈側妃一驚:“哥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若是人能掌控這般神祕又龐大的力量,豈不是天下都盡在掌握?”
國君勾起脣角:“哥哥自有高人指點。”
“高人曾有指引,只要我按說的做,救世殿便屬於我了!”國君眼底瀰漫起幾分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