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明黃色帝袍的少年直接從龍椅上彈起來了。

    那一瞬間,都彈出了殘影。

    陸公公一臉驚愕,媽噠,他還是第一次發現新帝陛下彈跳力這麼好??

    都能扭秧歌了。

    “大門?大門怎麼塌了……”陸公公吶吶的看着御書房大門。

    御書房大門前,一雙小腳踩在厚重的門上,一步步從屋外進來。

    陸懷姜雙腳不自覺併攏,雙手垂立在兩側,還有些緊張兮兮的樣子。

    天啦,他方纔那一瞬間,甚至想躲進御書房桌底的。

    是陸公公拉住了他,保全了皇帝的顏面。

    鬼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

    陸懷姜屏息凝神,呼吸都變淺了,脖子微縮,一副被捉姦在牀的心虛模樣。

    “陛下……”陸懷姜剛要說話,身側的女子突然一臉柔弱又膽怯的開了口。

    方纔,就是她跪在地上給陸懷姜捏腿。

    另一個……

    陸懷姜在罵人。

    是的,兩個模樣像極了江懷鹿的女子,一個給他捏肩捶腿,一個在挨訓。

    “怎麼不繼續了?陛下……瞧你多開心吶。”鹿鹿還學着那女子捏着嗓子的聲音說話,更是嚇得陸懷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皮都繃緊了。

    被抓了個正着。

    “很開心嗎?”鹿鹿明明仰着頭看他,陸懷姜偏生有種不如她的感覺。

    這就是心虛啊。

    陸公公默默低頭,踩着小碎步偷偷退了出去。

    “還還……還是有一點點的。”陸懷姜小聲的說道,偷偷看了眼鹿鹿,只見她繃着個臉坐上了龍椅。

    “說吧,方纔做什麼了?”鹿鹿黑這個臉。

    她心裏不好受,可她尋不到緣故,鹿鹿就是煩悶。

    陸懷姜眼神左右飄忽,他不敢說。

    “你們說!方纔陛下讓你做什麼了,一五一十的說。說錯了就連他一塊罰,說對了就有賞。”鹿鹿朝着那個跪在地上給他捏腿的說道。

    女子滿臉都是恐懼:“陛下,我好怕……”

    然後,鹿鹿看了眼陸懷姜。

    陸懷姜正想一塊坐上龍椅,瞧見鹿鹿幽幽的眼神,屁股立馬擡了起來。

    在那兩個姑娘震驚的眼神下,默默跟她們站成了一排。

    耷拉着腦袋,雙手垂立,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兩個姑娘一下子就……

    幻滅了。

    哧,這面上皇帝最大,私下指不定誰做主呢。

    當下跪的闆闆正正道:“奴家一進門,就被賜給了陛下。太子前腳剛走,後腳陛下就讓奴家給他按腿,還得跪着按。別的沒有了……”

    鹿鹿又朝着另一個努嘴。

    另一個姑娘啪嗒一聲就跪下了:“奴家一進門,陛下就罵奴家。”

    “學出來聽聽。”鹿鹿喝了口茶。

    陸懷姜怔了一下:“這,這就不用了吧?”陸懷姜面色都僵了。

    那姑娘卻是看都沒看他,一字一句學的惟妙惟肖:“朕叫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朕叫你往西,你就得往西!”

    “這家裏該聽誰的,你明白了吧?還敢不敢叫朕給你做作業了?還敢不敢在朕的聖旨上畫畫了?以後還敢不敢在朕面前得瑟了?反了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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