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邊燒紙拜謝的老嬤嬤笑着道:“姑娘昨夜睡的早吧?咱們在感謝救世主大恩呢。昨夜救世主詔令全神殿神明,下神壇跳祭祀舞。祈禱來年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老嬤嬤嘆了口氣:“咱們陛下喜歡征戰四方,入金各方局勢都緊繃,百姓心裏都慌着呢。”

    “您可不知道,今兒天不見亮,宮中就下了旨意取消了今年的發兵。”

    “今年休養生息,誰都不許挑起戰爭。不管以後如何,橫豎今年百姓可以和和樂樂的過一年了。”

    “救世主真是大恩啊。若不是神明的恩賜,若不是神明那一舞,陛下怎會突然改了心意呢?”老嬤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鹿鹿猛地擡頭看向皇城的方向。

    鹿鹿胸腔中突然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鹿鹿擡手撫住了心口,臉上怔怔的,心口跳的失了規律,讓她有些許恍然。

    “爲什麼,有些開心,又有些悶悶的呢。”鹿鹿按着心口輕聲呢喃。

    “啊,好燙好燙好燙。”小姑娘還未回過神來,眉心那抹紅就滾燙起來,突如其來的燙頓時讓她忘記了方纔的觸動。

    小姑娘捂着腦門不住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伸手按在那顆硃紅印記上,極其灼人。

    鹿鹿再擡頭看向皇城,卻已經找不到方纔的感覺。

    心裏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麼,有些茫然有些失落。

    鹿鹿轉身回了府內,擡頭又看了眼皇宮的方向。

    沒多時,江懷安出宮回來了。

    夏氏已經備好年禮準備回夏家。

    “陛下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前天上朝,陛下便決定年後要朝外進攻。甚至連夜清點了兵馬。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江懷安剛說完,夏氏就皺了眉頭:“陛下怎麼回事呢?如今天下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去年便四處攻打周遭小國,將大周版圖擴大了不少。今年怎麼又開始了,你們就沒勸一勸?”

    江懷安搖了搖頭,滿臉無奈:“哪裏沒勸過呢?朝野上下無數老臣勸和,直接分成了征戰派和和平派。”

    “征戰派贊同陛下,和平派甚至有一位諫官直接撞死在金鑾殿上。陛下卻只是讓人將諫官拖了下去,半點不爲所動。大年二十九那日,鬧得朝堂上下都不愉快。”

    “您別說,衆多老臣都猜測只怕今年這個年,要伴隨着血腥了。”

    “哪知道,原本定於大年初三出兵的陛下。竟然睡了一夜,自己變了。”

    “誰說都沒用,誰勸都砍頭,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睡了一夜,爬起來就下了聖旨,今年休養生息,誰都不許出戰。你說奇不奇怪?”

    “一些主張和平的老臣,感動的熱淚盈眶。後來有人私下問陸公公,陸公公說,大概是昨夜神明那一舞吧。”

    “現在民間都盛傳,救世主昨夜詔令神明跳祭祀舞。爲百姓帶來了和平呢。”

    鹿鹿老臉微紅,心間那股奇怪的悸動又來了。

    但好在只是一閃而逝,眉心也沒有半分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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