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那塊玉佩去哪裏了?之前奴婢收在庫房的啊,怎麼不見了。”桃枝端着銅盆推門而入。

    一進門,便瞧見姑娘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

    當即將銅盆一丟,便急匆匆上前。

    “姑娘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身子不適?怎麼臉上這麼涼,臉色也不好。”桃枝上前摸了摸她的臉頰,竟是出奇的涼。

    鹿鹿只覺得肚子絞痛難忍,腳丫子都縮了起來。

    “你說什麼玉佩不見了?”鹿鹿嘶了一聲捂着肚子問道。

    難道是她昨夜穿着中衣踩着地面受了涼?

    可她身子是被神明祝福過的,按理來說不會被小小的寒意所傷啊。

    “就是上次您陪陛下出巡,從外面帶回來的玉佩啊。明明奴婢給您收在庫房,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但鑰匙又沒丟失過。”桃枝有些擔憂。

    鹿鹿一怔。

    是那塊‘神女’佩戴過,成了精的玉佩?

    鹿鹿心中有些古怪。

    “姑娘先別管玉佩了,奴婢先去請個太醫過來。您這臉色怎麼這麼差。”桃枝說着就往外走,入門時還喚了個丫鬟過來伺候着。

    鹿鹿縮在牀上,只覺得蜷縮在一起腹部才能舒服一些。

    沒多時夏氏聽得風聲也急匆匆趕來。

    “娘,您怎麼也來了,鹿鹿就是肚子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鹿鹿嘟囔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夏氏一聽:“昨日可喝涼茶了?”

    鹿鹿想了想便搖頭。

    夏氏心裏有了些底:“嬤嬤,讓人熬些紅糖水過來。再多拿件厚衣裳。”夏氏眉宇帶着笑意,瞧見一臉懵懂的女兒就忍不住莞爾。

    嬤嬤笑着道:“是。”

    太醫來後,診了脈,並未開藥。

    “如夫人所說,多喝一些溫熱的紅糖水便是了。等兩日便會來潮。”太醫摸着鬍子帶了幾分笑意。

    夏氏謝過太醫,太醫也沒收診金。

    反倒是腳步匆匆的入了宮。

    那位可一直關注着呢。

    太醫當即便進宮稟給了陸公公,陸公公遲疑了一下,見陛下在上朝。

    但想起陛下如今越發將那位看做眼珠子似的,便悄然走到陛下跟前,附耳在陛下耳邊說了。

    陛下…………

    突然幽幽的笑了。

    當着朝臣的面,就笑了。

    原本定好下朝要御書房議事都不議了。

    “陛下什麼事兒這麼開心?”衆臣訝異不已。

    衆人找陸公公打聽,陸公公憋死了一張嘴笑而不語。

    奴才就是說,你們也不肯信啊。

    就是個小姑娘來月事,惹得陛下上朝都心不在焉,說出來你信?

    鹿鹿喝了些紅糖水,肚子疼的厲害她也不願出門。

    到了下午時,陸懷姜微服來了府內。

    夏氏瞧見,微微捏緊了手絹卻又不敢將之趕出去。也怕鬧得厲害被外人知曉,只嘆了口氣讓陸懷姜進了門。

    再讓桃枝打開窗戶和大門,隨時侯在門外。

    鹿鹿躺在牀上,微閉着眸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桃枝,你再幫我揉揉吧。”鹿鹿幽幽的嘆了口氣,很是虛弱的模樣。

    陸懷姜頓了頓,少女身形玲瓏,讓他只看了一眼便強忍着移開了眸子。

    溫熱的大手覆於腹部,輕輕給她揉着肚子。

    普天之下,唯獨她有這個待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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