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最終,鹿鹿還是沒有去鎮國公府上。

    不止她,連夏氏和江懷安都沒去。

    起因,還是因爲鄭望舒。

    鄭望舒戀慕江懷鹿,甚至因她落了狀元之事,鄭家到底還是查到了。

    鄭家老太太死後,便是鄭家大夫人當家。

    也是鄭望舒的親孃。

    大夫人葉氏對鄭望舒寄予厚望,自小便對他管束極爲嚴格。身邊更是沒有半個通房,只擔心有女子讓他失了冷靜。

    卻不想,他竟是不深不想傾慕上一個姑娘。

    且還保留了那個姑娘近十年的帖子。

    葉氏從他房中搜出無數女子畫像,葉氏氣瘋了。

    原本準備兒子考中狀元,便爲他開祠,結果只考了個探花。這也就罷了,那一日,他竟是告訴自己,他要娶江懷鹿。

    葉氏真真的氣瘋了。

    江家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府中只得江懷安一個人在朝爲官。

    京中又隱隱有着流言,陛下對江懷鹿有着異樣的心思。

    不管是真是假,有了這傳聞,這京中誰敢對江懷鹿提親?

    鄭望舒當日就捱了一巴掌。

    哪知道至此以後,他竟是絕食抗議。

    三天三夜不喫不喝,葉氏又氣又怒。一張臉陰沉的駭人。

    “望舒,你太讓娘失望了!你一定要因爲一個女子,讓娘傷心麼?”

    “且不說陛下對江懷鹿的心思,便是江家,如今對鄭家也毫無助力。鄭家沒了你祖母,你父親又被陛下剁了耳朵,咱們鄭家,能指望的只有你了啊!”

    “你祖父年事已高,撐不住兩年就要告老還鄉。你若不爭氣,鄭家就倒了!”謝太傅已經告老,謝大人已經盯上。

    唯有鄭家還強撐着。

    實在是下一代不爭氣。

    “江懷鹿就是個禍水,就是個禍水!當年她打傷了鎮國公世子,林公子,還有你妹妹瑤光,你就不長記性麼?那樣一個女子,你怎麼敢將她娶進家來?”葉氏又哭又罵,鄭望舒滿臉愧疚,卻依然不肯起來。

    跪了三日,不喫不喝,葉氏哪裏不心疼呢。

    “娘,您要兒子做什麼,兒子從未反駁和忤逆過。只有這一回,是兒子唯一想要的。”鄭望舒跪着不肯起來。

    “陛下如今二十一,江姑娘才十四。陛下看重江姑娘,無非是因爲她,鎮過陛下的魂,對陛下有恩罷了。”

    “娘,兒子想要求娶江姑娘爲正妻。以後,兒子什麼都聽孃的。”鄭望舒帶着幾分堅定和祈求。

    葉氏眉眼耷拉着,婦人保養的極好,曾經她也是與夏氏一同聚會的。

    可自從夏氏與江玉白和離,早已經不是她們這個圈子的人。

    她內心裏是看不清夏氏的。

    但耳邊時常能聽到衆人羨慕夏氏的聲音,比如夏氏雖然和離,但一雙兒女都聽話懂事。兒子考了狀元,娶了嬌妻,如今也在朝堂站穩了腳跟。

    每當此時,她就厭惡夏氏。

    更何況兒子這一次考中探花,與狀元失之交臂,她越發厭惡夏氏。

    “正妻,鄭家文官之首,做鄭家的正妻,你覺得她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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