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擬旨吧。”

    “太子陸越澤。”

    “靜姝公主,便喚……陸尋仙。”尋仙,他是爲尋仙而來。

    欽天監衆位老臣商議片刻,倒也無話可說。

    待欽天監衆人離開,鹿鹿身後領着嬤嬤,帶着一雙兒女便入了殿。

    “說起來,咱們的小仙兒還是個光頭呢。”鹿鹿有些憂愁。

    這都白日裏,仙兒竟然還是個光頭,愣是沒長頭髮。

    這孩子如今大了些,勉強能夠翻身。

    經常趴在太子跟前看着他滿頭黑髮,那眼裏的羨慕看的鹿鹿都有些不忍。

    “咱們仙兒就是光頭也好看,沒頭髮都是最好看的。”陸懷姜瞧着仙兒說道。

    小仙兒大概是聽懂了,咧着嘴直笑。

    只是一笑又暴露了自己沒長牙,露出滿嘴牙齦肉。

    那小傢伙又伸出胖乎乎的拳頭,擋住嘴巴笑。

    當真惹人發笑。

    倒是長子陸越澤自小就穩重,即便是還未長大,鹿鹿都覺得他似乎有哥哥的樣子。

    “明日已經安排妥當,鹿鹿你莫要操心。”陸懷姜深怕累着她,成婚兩年,這兩年幾乎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鹿鹿沒說自己心底的不安,只將一切都交給了他。

    “明日,是天機閣拔劍的日子。姜姜……”

    陸懷姜眉宇凜然“若是能拔,就讓她拔。真以爲是什麼千古功德麼?”陸懷姜嗤笑一聲。

    卻死活不肯再提。

    鹿鹿便只得作罷,只是眼皮子狂跳。

    總覺得世人都憧憬着拔劍,還人間太平。

    她卻很是不安,好似拔劍會引發無數災難。

    “鹿鹿,即便天下都在詆譭你。我依然覺得,你纔是最無私的那一個。”陸懷姜很佩服她。

    佩服她獨自承擔了千年。

    承擔了這份罵名,承擔了所有的罪過。

    鹿鹿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脣間輕輕落下一吻。

    兩人只淺淺一吻便移開了,一轉頭,便發現兩個孩子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鹿鹿臉色陡然一紅,再也不敢當着兩個孩子瞎胡鬧。

    陸懷姜也不處理政事了,屏退嬤嬤,和鹿鹿一人抱着一個回了藏鹿殿。

    第二日天還未亮。

    賢王和賢王妃便早早入宮。

    賢王好生好意的哄着王妃,王妃卻是冷着臉:“王爺當真是有意思,有用了纔想起妾身。”賢王妃與王爺鬧了兩年,就因爲當初妹妹進府,讓她丟盡顏面。

    “本王也是如今才知曉,夫妻乃一體,有事能幫本王的只有王妃。待此事結束,便將府中妾室送出京城,必給王妃添堵。”賢王舍下身段,倒是哄得賢王妃消了些怒氣。

    賢王妃倒不是對他還有什麼餘情,不過是爲世子着想罷了。

    她的兒子,總要謀劃幾分的。

    “送不送出去倒罷了。只需要王爺多記掛着我們母子倆便是。”王妃起身便朝藏鹿殿恭賀去了。

    賢王便直接去了前殿。

    藏鹿殿內此刻衆人井井有條的行事,賢王妃先去太后寢宮行了禮。

    再去皇后宮中拜見。

    皇后宮中今日極其繁忙,賢王妃眉頭微微皺了皺。

    幾乎三步一哨,她哪裏能進皇后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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