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紫薇帝君,都替江懷鹿心涼。

    陸懷姜躺在鹿鹿懷中。

    聽得賢王煽動,又聽得百姓聚集,衆人請命要罰鹿鹿。

    陸懷姜嘴脣微動,卻被鹿鹿伸手捂住了嘴。

    鹿鹿面上無悲無喜,毫無波瀾。

    “他們本就是如此,不是嗎?”素來愛護凡間的她,竟是冷笑了一聲。

    陸懷姜知曉她難受,只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卻發現她渾身冰涼,一絲溫熱都沒有。

    “是,求神明聽聽凡間的心聲。凡間請命,重罰江懷鹿,給人間一個交代。”賢王怎麼可能讓江懷鹿依然留在人間。

    她就是費盡一身修爲,成了凡人。

    那她身邊也有無數幫她的神明,還有邪神曾經的屬下。

    若是她留在凡間,自己如何能做皇帝?

    賢王自然容不得她。

    紫薇帝君其實有心放過江懷鹿一次,方纔邪神願意承擔所有罪責,那千年前的罪便含糊過去了。

    甚至於,只要離開此處,江懷鹿的事便是神界自己的事。

    關起來來怎麼罰,神界都有數。

    可此刻凡間衆生請命,他們卻是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讓紫薇帝君心頭沉了沉。

    “難道是神君有什麼難言之隱?水幕之上那柄神劍,可是神女的佩劍?”賢王指着水幕之上,那巍峨的鬼門關。

    紫薇帝君輕輕頷首。

    “她的佩劍正插在門上,這是鐵板上的罪證。”

    紫薇帝君輕嘆一聲,看向神界監獄司。

    “將神女一道帶回神界,將神女捉拿歸案。勢必給凡間一個交代。”三界平等,此事只能這般了。

    那賢王卻是並未就此收手。

    “敢問神君,天上神女與邪神結合,可觸犯神界律法?”賢王朗聲問道,即便是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他卻也是不能退的。

    紫薇帝君儼然有些厭惡,但依然強忍着不悅回:“自然觸犯神界律法。”說完頓了頓。

    “但邪神已自願伏誅,神女是被其矇蔽,一切罪責由他一力承擔。”紫薇帝君壓了壓心底的火氣。

    江懷安眼神微微一顫,眼神滿是驚懼的看着賢王。

    他突然猜到了賢王的想法。

    陛下與鹿鹿有一子,曾經被欽天監親自進宮驗證過。是千年難遇的聖君。

    即便是鹿鹿被帶上神界受罰,陛下伏誅,可太子,卻是實打實的聖君。

    文有他和夏家,武將職權都在方大人手中。

    江懷安如今想想,陛下原來早就做好最壞的準備,爲太子和公主留了後路。

    可此刻,賢王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怎麼敢!

    “既然神女與邪神觸犯神界律法,那便本不該結合。可他們在人間育有一子一女。這兩人皆是邪神後代。”

    “今日三界聯手誅了邪神,又將神女送上神界受罰。若他們二人活着,將來長成,那凡間豈不是隨時會置於危難之間?”

    “且他二人,一個是邪神,一個是神女。生下的孩子自然不同凡響。他們要報復三界,魔界神界都太過艱難。可要對凡間下手,卻是輕而易舉。”

    鹿鹿猛地擡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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