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颯?時景颯,好颯爽的名字。”陸呦呦嘀咕一聲。

    可一擡頭,面前便空蕩蕩的,好似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小時?小時!小時!”

    陸呦呦變了臉色,提着裙襬便四處搜尋:“小時?景颯?”

    呦呦大聲喊道,眉宇間不由帶了幾分汗。

    陸呦呦很喜歡小時,即便只相處了一會,她也很喜歡小時。

    她極少這般喜歡一個人。

    她曾經聽紫薇帝君說過,她母親有一雙堪破一切的雙瞳。那麼自己便是繼承了幾分母親的天賦,因爲那顆心的緣故,她很難相信旁人。

    這麼多年,她只相信紫薇帝君,以及家中幾人。

    如今,便多了個小時。

    路公公都快急死了,才走了幾步便瞧見小公主滿頭大汗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

    “公主,陛下只怕都等急了。您怎麼……怎麼哭了呀?”

    “哎呀,您可不能哭,不能哭。”

    “您還記得帝君和陛下囑託麼?您是不能落淚的。”路公公急的面色大變。

    陸呦呦卻是急忙擦了眼淚,但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姐妹丟了……我朋友丟了。”陸呦呦哭的傷心,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母親說,自己的血對天下是大補之物。

    甚至對於天道,都是大補之物。

    帝君爲她尋了祕寶,受了一身的傷,才掩蓋下她這身骨血。

    但若是流血或是流淚,便會隱隱泄露出來。

    “姐妹丟了?奴才給您找,奴才給您找。將這大山翻個遍也能給您找出來。”

    “您不要哭啊。”

    路公公急的滿頭大汗,幾乎要瘋了。

    其實,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剛纔公主身邊到底有沒有出現個小姑娘。

    明明他之前一直沒瞧見,後來只出現了一眼,他甚至記不清對方的容貌。

    此刻他又記不清了,甚至恍惚的分不清對方到底有沒有出現過。

    但他絕口不提,只認真的對陸呦呦保證。

    “公主,陛下就在山上。您便是信不過奴才,也要信得過陛下啊。陛下一定能找着。實在找不着,您的母親也能找着。這三界,還有您母親找不出的人?”路公公語氣滿是肯定。

    陸呦呦遲疑的頓了頓,實際上……

    她覺得她娘也不一定能找着。

    小時太神祕了。

    神祕又透着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粹。

    陸呦呦擦了淚,突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

    好似有人在窺探她。

    陸呦呦神色疑惑的掃了周圍一眼,明明沒有任何意識存在。

    公公見她不哭了,這才又哄着她上山。

    而此刻的江懷鹿卻是猛地擡起了頭,一雙眸子充滿震懾的看向蔚藍天際。

    “那道窺探的目光又出現了。”鹿鹿語氣沉重,眼中透着幾分殺意。

    陸懷姜不着痕跡的站在鹿鹿身前:“是滅了隔壁小世界的氣息。”

    是那個弒殺的天道。

    “它方纔,似乎在覬覦什麼。”

    江懷鹿心下微沉,總覺得荒蕪空間要亂了。

    若荒蕪空間亂了套,將是大難。

    人人都逃不開,將是滅絕一切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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