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言笑晏晏,賓客盡歡。

    一對新人穿着喜袍,在喜婆婆的見證下,拜了天地。

    此刻的三十三重天,漫天花開,江懷鹿一怔。

    陸懷姜手一揮,空中便出現了一道水幕,水幕中一對新人正對着他們跪拜。

    “越澤成婚了?”陸懷姜一愣。

    江懷鹿啞然失笑:“這是小兩口的情趣,大婚只怕還要再辦一次的。便由着他吧。”

    只是瞧見兒子眉宇間的冷硬漸漸化開,心中着實開心。

    “姻緣竟然來的這麼快。”陸懷姜倒有些驚奇。

    江懷鹿沒好說,自己勸了兒子離宮出走。

    哪有這樣做孃的呢。

    她得給自己留點臉。

    “這樣也好,在凡間有人陪伴他,也是好事。”父母不是陪伴孩子到最後的人,伴侶纔是。

    鹿鹿對一雙孩子是有虧欠的,但她這一生,不受自己選擇,只能盡力彌補。

    凡間的婚禮照常舉行,三十三重天外也開開心心的看着。

    陸越澤牽着手中的女子的手,進了新房。

    “往常只聽得外人說,這林家丫頭嫁的是個……這看着,哪裏像啊。”連老太太擦了擦嘴角,看着桌面上的菜色。

    “這酒席,是茗滿樓大廚做的吧?三十兩一桌,那些達官貴人喫之前都要掂量掂量。”

    “你們還別說,我竟有些怕那錦孃的相公。他這眼神掃過來,我這膝蓋都發軟,乖乖咧,瞧着有些不對勁啊。”

    一桌子鄰居交頭接耳,小聲的說道。

    “你們就沒看出來他們身上穿的喜袍?”

    “是京城專門做喜袍的龍鳳閣做的,之前門口掛了一對喜服。我家女兒每次經過都要看兩眼。”

    “那一套是玖佰玖拾玖兩銀子。兩套就得兩千左右。還不算鳳冠,那是龍鳳閣的鎮店之寶。”

    “錦娘那丫頭,穿的就是那一身。光是身上穿的都能買個宅子了。”

    衆人一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還沒見過人家手腕上帶的鐲子呢。娘呀,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好看的。”

    “裏面像有星光流動,我兒子是賣珠翠的,時常也給我講下怎麼認珠翠的品質。可她手腕上戴那東西,比我兒子見過的都還要好。沒法比啊。”

    婦人們面面相覷,總覺得她們好像看低了錦孃的男人。

    “最開始,誰說人家是那個來着?”連老太太眼角一抽。

    此刻,怎麼看那新郎官,都覺得跟兒子找的那個人有點相似啊。

    一身貴氣,俊秀無雙,且總有幾分上位者氣勢。

    那眼神,看一眼都覺得心頭狂跳。

    “是周家。周家老太太肖想錦娘和這宅子許久,只怕是故意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呢。”

    “哎呀,真是活該。周家二郎看着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實際心裏狠着呢。”

    衆人一聽頓時點了頭,說起周家,頓時又開始議論周家被抓了的大兒子。

    連老太太心裏卻是犯嘀咕,也不知道兒子找的貴人是什麼身份。

    錦娘難道真的走運了?

    就是不知道這陸公子身份到底有多貴。

    這段時日她可是見過不少人來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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