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雖說只辦了五桌,但一桌八個人,一共四十多個。”

    其中還有些幫忙的婦人,都是兩個紅包。

    哎呀。這麼一想,感覺自己錯過了幾十兩銀子、

    這兩年的開銷都錯過了,心疼的直抽抽。

    “一人價值六十兩的回禮,這就算五十個人,也得三千兩。”還不算這酒樓的席面,這場婚禮,怕是花了上萬兩銀子。

    對了,還有他們身上的喜服。

    “乖乖,這丫頭是找了個什麼樣的相公。”

    “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怠慢人家,這樣的富貴人家若是看入眼了,可就……”說話的人有些懊惱,當初早知道對他好些了。

    如今怕是巴結不上了。

    連老太太看了她們一眼:“你們以爲人家是個傻的?那公子瞧着就是個精明的。”

    “只是礙於錦娘這孩子,這纔對咱們和顏悅色。甚至於這場婚禮,都是專門給錦孃的。他們那等人家,怕是回去還有一場風風光光十里紅妝的婚禮呢。”

    衆人頓時歇了想法。

    “不如咱們再去林家說說話吧?”有個婦人顯然不死心。

    這隨手幾千兩的回禮,手縫裏隨手漏點東西,對她們這種人家也是一筆極爲豐厚的財富。

    連老太太嘆了口氣,她家境不錯,也無法阻止她們。

    免得還傷了和氣。

    只是心裏捉摸着,要不要去告訴兒子一聲。

    瞧着,這位好像跟兒子找的有些搭邊了。

    衆人剛走到林家門口,還未推門。

    突的,從天而降兩位手握着大刀的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如炬,帶着幾分殺意,身上似有洶涌而來的凜然之氣。

    那些婦人頓時嚇得面色發白。

    “婚宴已過,請衆位回去吧。”爲首的男子面色深沉,前幾日陛下偷偷回宮拿了銀錢和傳家玉鐲,便將他們帶上了。

    顯然身份是不會多瞞了。

    那些婦人想過對方是流落在外的有錢人家,卻也想不到竟是這般厲害。

    衆人哆哆嗦嗦的退到一邊,哪裏還敢說要進門的話。

    屋內,四處都掛着紅色綢緞,顯得頗有些喜氣。

    此刻的新房內,俊朗的陸越澤穿的紅色喜服,已經挑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燈光下,女子顏色姣好,欲語還休,竟是頗有傾城之色。

    目光相觸,錦孃的眼神瞬間彈開。

    一張俏臉通紅。

    窗外,倒映出兩人的影子。

    兩道身影漸漸靠近,脣齒相衣,陸越澤一雙眼睛亮的灼人。

    好似一顆心都在漸漸填滿。

    曾經說的那一句,女子,哪有天下來的重要。

    此刻,也化爲烏有。

    他想解釋一句,他心尖尖上的女子,比起天下,重要太多太多。

    手一揮,燭火熄滅。

    屋內傳來輕輕的響動,混合着女子的呢喃和吱呀聲,春光無限。

    空寂了二十多年的心,一點點因她而復甦。

    他不是聖人,亦不是神明,沒有永恆的生命,沒有移山填海之能。

    他只能在有限的生命中,找到讓他擁有無限喜愛的女子。

    他想要與她共賞大好河山,與她共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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