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刺客之怒 >第51章 爲何殺我
    似乎感覺到周圍有生物,那手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往前一探,竟然一把抓住了鶴唳的腳,猛地往後拉去!

    “啊啊啊啊!”鶴唳極爲誇張的慘叫一聲,她周圍沒有支點,也不敢去撐傳送門,竟然真的就這麼被拉倒在地,眼見就要被拖進門裏,她連忙一手死死撐住地,一手舉起刀,毫不猶豫的要往那雙抓她的手上砍去。

    刀風近乎無形,可那手的主人竟然感覺到了,猛地一收,居然躲過了攻擊,又不死心繼續往外探出來。

    能量快不夠了,這個人再不過來,就只能把這雙手留在另一個時空了。

    他爲什麼不過來?他可以爬過來!

    他不是季思奇!

    鶴唳確定了這一點,轉頭望向外面,隔離室外顯然也炸了鍋,外面的人當然更清楚這是不是季思奇,一時間誰都決定不好該怎麼做,討論的唾沫橫飛,也有人雙手巴着窗戶,雙眼冒着綠光,彷彿想穿過時空門看出對面是啥人。

    “我拉不拉呀?”鶴唳感到很有趣的樣子,對外面問道。

    爭論的節奏頓了一頓,左寅喘着粗氣的聲音傳來:“鶴唳,你說,他會不會是,凡凡,或者朝義?”

    鶴唳一臉無辜的聳肩攤手:“我怎麼知道!”

    她這話一出,外頭在旁邊打醬油的門主老頭子衝她詭異的笑了笑,鶴唳呆萌的瞪回去。

    別人當然看不到,他們陷入更激烈的爭吵中,最後肖一凡的父親肖騰甚至衝上來,一把推倒了將軍老爺子的副官,怒髮衝冠的樣子,彷彿擇人而噬。

    決定就這麼下了,左寅一臉疲憊,打開麥克風:“鶴唳,拉進來……”

    他還沒說拉,鶴唳就已經動手了,她一把握住那雙手,猛地往外一拉。

    那雙手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有些無力的順從了,鶴唳終於在時空門能量耗盡的那一瞬,拖出了一個人來。

    男人,趴着,看不到臉,一身血,麻衣,短襟,高束着的烏黑的馬尾,髮尾披散到雪地白的上,如一筆墨色劃過宣紙,混合着暈開的血水,有股殘酷的美感。

    不是肖一凡,也不會是杭朝義。

    因爲無論秦始皇還是趙高,都不可能一身麻衣。

    “哎呀!”鶴唳捂住嘴,一臉誇張的驚訝,“怎麼辦,都不是呢!要不,我再塞回去?”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連監視器都不看,都臉貼玻璃看過來,整面玻璃牆上上下下貼滿了被壓平的臉,效果堪稱驚悚。

    鶴唳很享受於這樣的注目,她也不管除完菌的士兵紛紛衝進來,洋洋得意的揪着男人的頭,把他滿是血的臉展示給衆人,道:“我看着不像他們任何一個人呀。”

    “……”肖騰慘白的臉色說明了一切,看外面人的表情,顯然新一波撕逼正在醞釀中。

    “這可怎……”鶴唳低頭看了看這人的臉,說到一半的話突然頓了一下,轉而繼續道,“哎呀,還挺帥。”

    衆人再定睛看去,的確,這人的長相,別說古代,就在現代,也算是少有的俊美了,更遑論他雖然緊閉雙目,但是輪廓深刻硬朗,似乎還有點外族血統,平躺着時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是細看真是寬肩窄腰、頎長高挺的。

    “這麼高質量,真是少見誒,讓我仔細看看,我剛回來,正好洗洗眼睛。”鶴唳說着,乾脆蹲到男人面前,細細觀察起來。

    “鶴唳,放開他。”左寅的聲音再次傳來,有點有氣無力的,“你快除了菌出來吧,接下來交給我們了。”

    鶴唳卻不理,她依然一臉懷春少女似的溫柔,甚至雙手捧起男人的臉,湊近了看。

    “鶴……”左寅有些無奈,卻見隔離室裏,那男人猛地一震,他眼睛被額頭流下的血糊住,完全睜不開,卻準確的抓住了鶴唳的雙手一收一扭,隨後飛速的一轉,在鶴唳臨時應變的拆招下,兩人轉瞬間就在狹小的隔離室裏纏鬥起來!

    什麼情況!?外面的人目瞪口呆,卻只有隔離室兩人,或許還有隔離室外的老門主明白髮生了什麼。

    “鶴唳怎麼回事?”左寅當然要問老門主。

    老門主吧嗒着菸嘴,噴了口煙:“這得打完才知道。”

    “這怎麼攔!?古代隨便來個人都那麼能打?”

    只見那男人雖然血人似的,剛纔傷的人事不省的樣子,可他先行出手,轉眼佔了上風,又仗着身高腿長距離近爆發力又強,竟然真的在幾招間佔了上風,幾個來回的功夫,鶴唳背靠着他被鎖在懷中,雙手被高高舉起,手間的利刃在隔離室的無影燈下閃着寒光。

    “爲何要,殺我!”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帶着迷茫和隱怒,“爲何!”

    鶴唳還輕輕喘着氣,她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卻也不打算被趁機套了答案,只是在男人滿懷的血腥味中輕笑一聲,一個頭槌往後砸去!

    男人狼狽躲過,他睜開眼了,血液刺痛了眼球,他不停眨着眼,以至於流出了淚水,卻死死低頭盯着鶴唳,更加用力的壓制她:“你爲何要殺我!”

    “對啊,爲什麼。”左寅摸着下巴,疑惑的望向老門主,“他們認識?”

    “冤枉哦老闆,我又沒穿越過,我怎麼知道,嘿嘿!”老門主眯縫着眼,看着裏面的兩人,“不過你打算怎麼辦哦?”

    “你懂的。”左寅面無表情,朝一旁蠢蠢欲動的士兵示意了一下,士兵紛紛退出了隔離室,身後的技術員操作起鍵盤來,“本來一個無名古人,那看情況好了,現在的話,你的愛徒我們可制不住,就只能同時強行冷靜一下了。”

    轉瞬,無色無味的麻醉氣體在隔離室裏噴了出來。

    “嘿嘿。”老門主看了一會兒,莫名的笑了一聲。

    “怎麼了?“

    “看不出,你這麼疼我家姑娘。

    “什麼?”左寅皺眉。

    “我們鶴唳,可是受過專業的抗毒抗麻醉訓練的,什麼先進的神經毒氣沒體驗過,你讓她和一個不知道知不知道麻醉是什麼東西的人在那兒一起被麻醉……一會兒男的倒了,她還活蹦亂跳的……

    老門主話還沒說完,左寅已經大驚失色的開麥,讓還沒撤乾淨的士兵再次衝了進去,此時鶴唳纔剛發現身上的鉗制變鬆,意識到外頭放的麻醉對身後的人起了作用,正大喜過望準備回頭照着脖子來一下,結果還沒轉頭就讓一圈槍對着了,頓時拉下臉,恨不得站起來跺兩下腳以示不滿。

    “鶴唳!到此爲止!什麼都不許做了!你出來!”左寅聲音還不平穩,和外頭其他人一樣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不管你爲什麼要殺這個人,只要他來了這,他就是研究所的,是你僱主的,你無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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