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魂站在窗前,遙遙對祝秦豎起了大拇指。

    祝秦渾身一震,心中不由泛起一股熱.流。

    “原來,葉先生一直在樓上關注着我。”

    “他不僅願意傳我高深武藝,還特地爲我掃除心障,以免今後在武道之路上停滯不前……”

    “葉先生大恩!祝秦今生唯有爲您做牛做馬以報之!”

    這一刻,他於內心深深地種下了一個念頭。

    ……

    “想不到這傢伙武功居然又精進了,我本以爲他能稍微醒悟,更加看清自己便很是了不起了。”

    高樓之上,葉輕魂暗暗想道。

    祝秦氣勢如虹,節節拔升,顯然是有所領域,境界亦有增益。

    “不過……如果他知道我剛纔施展的爪法並非隨手施爲,而是大有來頭,又該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裏,葉輕魂不禁低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而回到座位,拿出紙筆。

    片刻後,一份“祕籍”便新鮮出爐,赫然是那爪法的各種心得訣竅。

    葉輕魂雖然所學龐雜無比,在老爺子的調.教下精通各類高深武技。

    但,僅憑自己隨手的感悟所得,若說便能穩穩壓過祝秦一頭,自是不可能的。

    剛纔那爪法,名作《追風十七爪》,曾經亦是江湖有名的絕技。

    只是後來其傳承門派滅絕,這門武功也就漸漸銷聲匿跡。

    對於祝秦來說,這爪法再適合他不過。再學好八步趕蟬之後,他的戰鬥力必定能上升一大截。

    不過,不拘是八步趕蟬,亦或是追風十七爪,葉輕魂都不打算這麼直接全部傳授。

    先教他入門幾層練法,等日後這傢伙表現過關,再悉數教授也不算遲。

    法不可輕傳。

    念頭落定,葉輕魂直接衝祝秦勾了勾手,把他喚了過來。

    拿到兩門武功的入門練法,祝秦自是歡天喜地,千恩萬謝之後,迫不及待趕去習練。

    葉輕魂則將心思從他身上移開。

    “徐州陳家……你們也想來這本就混亂的金陵插上一腳麼?”

    “老爺子曾經告知過我,當年華夏有幾個被他狠狠打怕了的世家,只要一見到他的槍法,必定聞風喪膽,當場跪地求饒。”

    “其中就有陳家……”

    “事隔經年,不知陳蒼青是否還是陳家家主?我也忘了向祝秦仔細詢問一番……”

    想起之前的襲擊,葉輕魂不禁神色微沉,目中隱現絲絲惱火。

    沉吟片刻,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方正的電話。

    “方局長,有件事情需要請你幫忙,可否替我查詢一下今天在金茂大廈附近的交通監控錄像,並鎖定追蹤一輛白色麪包車……”

    ……

    萬豪大酒店。

    作爲這座在整個金陵都赫赫有名的五星級酒店的老闆,錢紹權早已隱居幕後,只在接待一些重要客人時,纔會親自現身。

    此刻,他身披墨綠色大衣,腳踩高幫軍靴,渾身透着一股幹練、利落的感覺。

    據說一會兒要見的那個人,有多年的軍隊生活,錢紹權猜測自己做這般打扮可能會更合對方心意,因此才如此準備。

    一旁,酒店經理恭敬而立,時不時看向路邊,神情期待。

    能讓自家老闆如此認真對待的,必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錢紹權沒說,他也很好奇。

    不一會兒,一輛麪包車忽然呼嘯而至,直接停在酒店門口,將道路堵住大半。

    錢紹權眉頭微皺,卻沒開口,一旁酒店經理早已只其心意,直接咋咋呼呼走了上前,用力敲敲車窗。

    “誰讓你們把車停在這裏的?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麼?”

    “趕緊滾趕緊滾,別讓老子說第二次!”

    車窗徐徐降下,露出副駕駛上一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頰來。

    “讓錢紹權過來說話。”

    那年青人看也不看他,淡淡說道。

    “嗯?”

    酒店經理一愣,接着頓時勃然大怒,正要動手拉開車門,那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錢紹權卻忽然心裏一驚,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據說自己正在等的那個人,最顯著的特徵,便是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簡直像個高中生一般!

    “等等!”

    他慌忙開口,旋即大步走去,小心翼翼問道:

    “您……您是陳梧桐公子?”

    那年青人平靜掃了他一眼,沒再言語,只點了點頭。

    “糟了!”

    錢紹權卻是心中“轟”地一聲,立覺不妙,二話不說,直接轉頭,一個巴掌便將經理扇倒在地。

    “不開眼的東西,險些讓你衝撞了貴客!”

    酒店經理捂着腫起臉頰,呆呆看着自己老闆,徹底被打懵了。

    貴客?

    開着這破爛麪包車而來的貴客?

    誠然,這看似匪夷所思,但也並非不可能。

    見到老闆鐵青臉色,他心知自己今天怕是闖了禍,忙起身來道歉。

    陳梧桐神色不變,似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淡然一笑,隨即率先拉開車門。

    一行人從車上走下,陳憲亮屬第二位。

    錢紹權趕忙前方帶路,直至進了大堂,陳梧桐似乎才終於注意到錢紹權今日這一身的打扮,皺了皺眉,慢條斯理地說道:“錢老闆,從今往後,在我面前還是不要穿這身打扮爲好。”

    “爲什麼?”

    錢紹權微愣,本能愕然問道。

    “無他,在某些混亂的地域呆久了,見着穿軍裝的人,總忍不住想下手殺死。”

    陳梧桐展顏一笑,露出一口燦爛白牙。

    “這……”

    錢紹權猛然愣住,直到陳梧桐一行人越過他走在前方,才猛地回過神兒來,慌忙將身上大衣脫下。

    剛纔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自己已被死神盯上的錯覺。

    片刻後,他咬咬牙,重新跟了上去。

    陳梧桐剛纔固然展露了爪牙,令人畏懼心驚,但若能通過他搭上徐州陳家這條線來,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虧的大買賣。

    徐州雖然不及金陵繁華,但陳家在當地卻是絕對的霸主,地位超然。有陳家的臂助,自己今後的事業發展方能更上一層樓。

    ……

    “梧桐哥,我總覺還是有些不妥,雖然我們已經及時更換了住處,但這裏畢竟是葉輕魂的地盤兒,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法子追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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