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摸了摸下巴，賊兮兮笑着，“少凌，你今天也太客氣了，我都不習慣了。”
慕少凌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話，“結賬。”
服務生聞言，快步過來接了他手中的鈔票。
“不用找。”慕少凌說道。
念穆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垂下眼眸，慕少凌的潔癖依舊如此，覺得別人換過來的紙幣十分髒，基本上不用找零。
不用找零，那就是小費，服務生高興地道謝，“謝謝先生。”
慕少凌站起來，看着念穆，“上去吧。”
念穆點了點頭，老闆已經下了命令，自然是不能繼續在這裏偷懶的，她站起來。
司曜見他們要離開，一個人坐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便跟着站起來，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少凌，你們集團，是不是準備組織旅遊了？”
慕少凌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司曜與他同了步伐，好奇問道：“這回你們旅遊去哪裏？”
慕少凌沒有作答，一味地往外走。
司曜轉頭問念穆，“念教授，你也會跟着去吧？”
“嗯，是的，去B市。”念穆點了點頭，想到還在B市的阿木爾，她的心裏就一陣的惆悵。
也不知道到了B市以後，能不能聯繫上阿木爾。
“B市啊？是個好地方啊，不如我也自費跟你們一塊去吧。”司曜說着，“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去旅遊了，念教授，你不會介意吧？”
沒等念穆回答，慕少凌便問道：“你去做什麼？”
“去度假啊，不然還能幹嘛？跟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多好。”司曜笑眯眯地說着。
朋友？
慕少凌皺起眉頭，目光凌厲了些，他指的朋友，是念穆？
“這是T集團的團建活動，你確定有人跟你一起？”他問道，話語之間，把對方孤立在外。
“雖然說是你們公司集體旅遊，但是我跟你們坐上同一班高鐵，那就能跟念教授一起旅遊了，不是嗎？”司曜看着念穆笑眯眯的，“有兩個熟人陪着，總比自己一個人孤獨旅遊要開心。”
“公司打算包下一整列高鐵。”慕少凌說着，踏出咖啡廳，走向T集團門口。
“一整列？”司曜張開嘴巴，驚愕着。
就算T集團財大氣粗，也沒有必要包下一整列高鐵吧？高鐵位置那麼多，他T集團的員工有那麼多嗎？
難道說是爲了不讓別人打擾？比如說自己……
“裴醫生，我先上去工作了。”念穆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不免有些同情。
她能看得出來，司曜並不是真的想去旅遊，或許是出於某種心思，來捉弄一下慕少凌罷了。
只是拿着她來捉弄慕少凌，有意思嗎……
念穆感覺到沒必要，但是也不好說什麼，跟司曜打過招呼後，便打算往回走。
司曜聞言，笑眯眯說道：“好的，念教授，要注意休息啊，有空我們再一起喝咖啡。”
慕少凌走得不遠，聽着他的話，挑了挑眉頭。
慕少凌前腳走進T集團，念穆也跟着走了進去。
她注意到這回，大堂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看着他們。
念穆估摸着是慕少凌下達了什麼命令，畢竟上次她從慕少凌的車裏下來，惹起了不少的流言蜚語。
慕少凌按下了專屬電梯，她則是走到旁邊，按下了員工電梯。
兩個電梯同時到達一樓，念穆走進了員工電梯，好似擔心着慕少凌會走進來一樣，立刻按下關門。
慕少凌那邊的電梯門也緩緩的關上。
兩邊的電梯門關上以後，兩個前臺互互相覷，“剛剛老闆是跟念教授一同回來的嗎？”
“好像是的吧？”另外一個前臺說道，“這時間間隔也沒有多少，就是一同回來的。”
“你說老闆真的跟這個念教授搞在一起了？”前臺小妹嘀咕着，想起這段時間兩人的行跡，就越發的覺得可疑。
“我看像了，這念教授啊，樣子不錯，又有學識，跟老闆站在一起般配得很，而且她本來就是分公司的一個研究員，但是出了點意外，老闆就騰了一層樓出來讓她整個團隊都過來辦公，你看之前都沒有這個先例，這特殊的一切不就說明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嗎？”
“也是，不過這念教授，的確比我們的老闆夫人好多了。”前臺小妹吐槽道，前臺本來就要那種形象比較好的女生來當，所以她們的模樣都不錯。
以至於阮白每次來，都會把她們當成情敵一樣針對。
這一來二去的，她們很是無語，但是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對方是老闆娘。
但是有了對比之後，念穆的態度比起阮白的態度，的確好上太多。
“對呀，我喜歡念教授，她看着好高冷，但是爲人溫和，對誰都是禮貌相待的。”前臺小妹主動站在念穆那邊。
“上班時間，你們在說什麼？”董子俊從側門走進來，聽着她們的議論，呵斥着。
因爲大堂沒有人，她們也沒有刻意壓着聲音。
所以討論的話，全部落入董子俊的耳朵裏。
“董特助。”兩個前臺被嚇了一跳，立刻站直了身體，一副準備接受教訓的模樣。
董子俊沒有嚴厲批評她們，只是說了一句，“這種討論老闆的話語，不能在公司出現。”
“是。”兩個前臺連忙答應。
董子俊也沒有多言，搭乘着電梯上了樓。
“嚇死我了，董特助怎麼突然出現。”其中一個前臺小妹順了一口氣，她剛剛怕極了，擔心會被開除。
“以後這種話還是別說了，這個公司到處都是老闆的人，被他們聽到我們在議論老闆的私生活，也是不好的。”另外一個人說道。
“嗯嗯。”
……
兩天過後。
就是T集團集體團建的日子。
因爲公司租了大巴，把所有的職員一同送到高鐵站，所以念穆沒有獨自前去，而是拖着行李到達公司門口。
董子俊見她到來，迎面走過來，遞了一個牌子，說道：“念教授，等會兒您坐這輛大巴。”